那仙听了低头一笑,随即云雾退去收了身形,归于画中。婉秋道:“即如此..我就当你答应了。那以后我来,可不许躲着我不见噢!”这时忽听门外有声微道:“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嘛?”
原来房里伺候得丫鬟夜下起身为解。正查探主子是有踢了被子。却发现卧榻上并无他人。随试了睡温,竟是早不在此了。丫鬟慌乱查找。正寻至此。婉秋听闻便急忙出门作答:“在呢!在呢!姐姐竟也醒了。倒是害的姐姐担心了,却为我得不是了.....”
丫鬟见了主人安好随卸下焦急之情,回道:“可是行罢?如今这走也走了,逛也是逛了,明儿老爷还问早起做功课呢,回去歇着去罢~。”婉秋也道:“是了,是了,还得早起呢。”二人收拾了一回,又躲着查夜得夜丁回房去了。正是大暑之天,多有热醒之人,夏老太即王老泰山,便睡之难眠,就命随房丫头熬得一碗雪花羹,彼时便到了老泰山身前,正伺候呢,忽听夜丁拍了铜锣惊慌大呼道:“南院柴房起火了,来人呐、来人呐,南院柴房起火了!.......”
老泰山闻听这话摔了手里玉碗,怒目所至众人道:“是那个不长进的奴才?还不提来严惩!”见众人立马跪倒在地随道:“都跪在这儿做甚!没听见起了火。可又是聋了耳朵?”
这火烧得极大,直烧了两个多时辰,牵五挂四连同茶房,书斋,玉南院,至五方斋一同受了牵连。尚有家人及时来救。方才止住火势。所来之人无不是蓬头垢面。只是可伶书斋中大部分书都为孤本。尚有玉华经、南坡选集、东游志、大正经等二十一部奇书孤本,可惜被一火焚去。
直待二日清晨随查明一问。也揪了几个有所牵连的。然实则之人名唤普甘的奴才见事这般大,就趁夜慌乱早早地逃了,叫人寻他不得。还寻什么拿来问罪呢?
现如今于五方斋旁的大堂,名宝香坊中。真真好不热闹,南北院的主家老爷们,管事的,皆立于堂里,奴才门立于堂外。足有四百多人。众人无不是低头不语,只家中晚辈都看着老泰山。不敢支一声。歪一点身子。老泰山杵了凤仪杖,坐在堂上,指着站立的晚辈说道:“成日里叫你们好好管教这些个后辈教好奴才!一个个唯命是从,当着面是这般,背地里又是那般!溺爱的宠着,变着方儿的疏懒。瞧瞧你们这些个不成器候的样子,竟也是府门里得人物?一把火烧着直家当就逃的逃、躲得躲!今儿听了有事的风连面都不敢露了!依老身看呐,不如找个大可结实的树绑了脖子蹬腿去了,可生出这些破事来。省的传出去叫人笑话。竟叫我生两个不成器现世报?还管教些学了几辈子的臭毛病!真真是...咳....咳...”
夏云言便急忙上前抚老母亲得后背,顺着气随道:“母亲大人,您息怒啊!是...是我们得不对.....”
老泰山一把推开云言,见着云言也是一把胡子,斜身侧目道:“你也是有把年纪的人儿了。也赶的上我这大半辈子。教出的子弟要多有像样的。方才对得住祖宗留下得这般基业。真要是我那天不出气了,凭着你们迟早败光这些家当!若还真是死了,叫我看着也闭不眼!”
夏云言更泪鼻加面梗声道:“母亲!母亲,万不可说这般话来,叫我们这做儿子的,当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