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样的大事,是连我这个老太君都解决不了的!小沙子,难道你忘记了,是谁带你熬过那些年的吗?”
那沙老也不言语,却是将手中小印一抖,翻在空中,应出一副画面,竟是那“神封器乐榜”中一、二甲的投影!
那榜中,二甲里的器乐光彩最盛,尤其那二甲榜首的琵琶,熠熠生辉,竟有越居一甲的趋势。
反观一甲之内,具备一天迷云所遮,唯独行云那冰洲琴显露出来,却也是光华暗淡,摇摇欲坠。
“晚辈昨晚忽悠感应,器乐榜上或有异变,遂召集兄弟们将祈祥印祭出,便看到了此番景象,是故特来此处,要藤萝君给个说法!”
只见那一甲之中,一声悲鸣,云雾内显现出昨晚毁琴时的景象,冰洲琴的投影骤然破碎,一甲之内在没有神器显露,一阵动荡,险些有被二甲器物冲击的感觉。
成家老太知道他们骤然来此不会有好事,却也不能料到,是冰洲琴受损这样的大事。
那冰洲琴是一甲之内唯一出世的宝贝,藤萝薜荔二君能够统摄北地,也多仰仗这件异宝,如今此宝被毁的消息败露开去,北地各方势力,自然是不肯在谪仙、谪守二峰的。
成家老太慌忙对行云询问道:
“云儿,此事可是真的?”
行云只好点头,却听那沙老大继续追问道:
“还请藤萝君给咱们兄弟一个说法,这冰洲琴乃我北地重宝,系北地一脉气运所在,如今毁在你手,却又如何?”
行云将当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叙说一遍,并表示自己大堂营马下山在即,之后会想办法将冰洲琴修好,请个门派当心的话。
只是这群人,项庄舞剑,此行目的,本不在此,又怎好干休?
只听一人语气不善的出来说道:
“你连冰洲琴都保不住,我等是不能再信的过你的!”
行云心中怒意微起,他自己弄坏了自己的宝物,甘他们什么事?
即便气运受损,也是他关家堂自己的事,他连遭重挫,一腔愤恨无处发泄,现在反倒要给别人说法?
他自己都不知道找谁要说法去,于是语气不善的反问道:
“那你们又想怎样?”
却也是人群中,又一处声音叫道:
“他已经失了冰洲琴,早已经不能统摄北地,倘若外敌来犯,我等家园旦夕不保!”
却是又有人补道:
“与其等外敌来犯将气运夺了去,不如叫他交出封赦堂单,由我等令举一人,代行封赦任务,也好过将如此大运交与旁人!”
行云听了,心中一阵冷笑,暗道:
“果然是抱着这等心思!”
外敌尚未来犯,这群北地小派就先自己乱起来,叫行云心中一阵恶心,冷眼看去,这也不过一群利欲熏心之辈,便懒得与他们做答。
那沙老大见话已经挑明,行云还没有答复的意思,眼珠一转,故作为难道:
“兄弟们也是好心,怕藤萝君独自难掌堂单,不如关家公子,将堂单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也好放心!”
却是行云看不惯对方假惺惺的样子,冷道:
“封赦堂单事关重大,其实尔等宵小之辈能够觊觎的!”
那沙老大见被行云拆穿了心思,将手中兵刃一亮,也冷冷道:
“现在只是叫你将堂单拿出来给兄弟们看一眼,还没叫你交出统摄大权,现在有我帮衬着,兄弟们还没说什么,倘若真惹恼了兄弟们,那我也帮不了谪守峰了!”
行云是最看不惯这种弯弯绕,要抢便直接来抢,要夺就直接来夺,遮遮掩掩的实在看了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