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纹墨斗突有异动,正应在北地,我才现身此地,这个提议倒也好,错过这回,又不知多久可能见面了!”
那玄纹墨斗四个字一出,苏汉惊眼中顿时精光一闪,神神秘秘的道:
“原来竟是他!”
却是孟烟亭玉手在他额头一拍,啐道:
“少卖关子,说重点!”
那苏汉惊贫这一回,打个哈哈道:
“相传就只之上素有尸魃出没,所到之处必然引起无边灾难,每每这时,必有一茅山侠士带着两名亲传弟子出现平定灾殃。更有坊间传闻,此道者行侠在世数千年,从不参与门派之争,就连当年茅马之争也不曾参与,是一个真正行侠仗义的正牌道者,说的,多半就是他了!”
此话一出,就连常行雨眼中也露出倾佩之色,一时的行善积德尚且容易,这一做就是上千年,何况不以世俗眼光看人,生在道门正统的高贵背景下,能坚守这份道心,恐怕当今九州之内,也就仅这一人了。
此时常如悔二人已经展开气势,只听常如悔道:
“世人皆知道家功法善用五行之术,今日以我之斤两领教一番,看看是我常家法术奇妙,还是道门正统为尊!”
那常家善行云布雨之术,常如悔双手剑指之上两团白光闪烁,玉雪峰上登时乌云蔽日,不过眨眼功夫,竟下起瓢泼大雨来。
那苏汉惊却是怪笑一声,道:
“乖乖,两个大佬儿斗法,不要殃及无辜呀!”
随即,其手上也是一点棕色射出,罩在众人头顶,那大雨竟被隔在众人之外!
却见那“九师叔”也自手中射出符箓,罩在随他而来的两个弟子头上,之后道家法决连番变化,其手中化出一抹绿色,将倾盆大雨尽数收敛其中,一滴都没有落在道袍之上,竟是运用到了以木泄水的法门。
此时,“九师叔”的一个徒弟,顶着一脑门的蘑菇头,在席间大咧咧的对行云道:
“唉,你师傅这是干什么啊?以水生木?旺我师傅的气势?”
却有“九师叔”的另一个徒弟,把他脑袋一敲啐道:
“你懂什么?好生学着!”
苏汉惊此时也把脸色转正,倾佩道:
“这两个人才是将杀劫利益置之度外,真正体悟了天道的人啊!”
只听那常如悔大笑一声赞道:
“哈哈!好道术!你可仔细,我常家的阴雷,可不是那么好接的!”
“九师叔”淡道:
“尽管来便是,如若不然,怎对的起你这一场的好雨?”
两人近乎打哑迷试的斗法,更叫众人不明究竟,却是天边一声惊雷突然炸响正落在“九师叔”手中!
关行云看到此处,却是揣测出了这二位的真实用意,嘴角含笑道:
“这雷动为震,震属阳木,与‘九…师叔’手中的木气相撞,又会引起何等变化?”
他为萨满弟马,如今竟唤一个茅山道士为师叔,属实有几分尴尬,奈何对方为人,令人倾佩,何况众人亦知,此乃行云随冯晚青的称呼,却也不觉什么,倒是引起冯晚青心中好一阵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