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们同不同意,三日后西出伐秦,本公势在必行!”
李渊缓缓起身,目光从颤颤巍巍的百官身上扫过,冷冷道:“这几日,本公不希望再听到一些影响军心的话,否则,休怪本公不讲情面!”
“散朝!”
说完,他直接挥袖离去。
百官面色苍白,互相对视,皆是惶恐不安。
“废物!”
李阀众将不屑地看了眼神情不堪的百官,冷哼一声,也是转身离去。
殿内顿时又静了下来。
直到看到李阀的人彻底消失,有人方才悲声叹息:“李渊此人,枭雄也!但为人嚣张跋扈,独断专行,李阀武将也是高傲自大,此战,危矣!”
“正是!苍天无眼,我大隋早晚要毁在这李阀手上!”
“先帝啊,你睁眼看看吧!这就是您曾信任的臣子啊!”
“王老大人,慎言!”
“怕个球?!他李渊要是真的有种,那就来砍了老夫,老夫乃三朝元老,还怕他不成!”
“……”
…
走出太和殿后,李渊径直离开皇宫,回到了皇宫东面的某座府邸。
这里就是李阀在洛阳落脚的分部。
李阀重心虽不在洛阳,但在洛阳也是有自己的产业和府邸地,这座府邸,还是当初李渊被封为唐国公时文帝赏赐的。
进入府邸,李渊拖去官帽,便是怒气冲冲地挥袖道:“真是气煞我也!一帮迂腐之辈,大隋就是被他们这帮废物给葬送的!”
“父亲,消消气!一帮懦弱无能的废物,父亲何必与他们置气!”
旁边,李世民出声劝解。
李建成看了眼抢在自己前面献殷勤的二弟,冷哼一声,也上前道:“是啊,父亲,何必与这帮迂腐置气,气坏了身子划不着!”
李渊深吸口气,转头看向自己这两个最出色的儿子,眼中浮现一丝欣慰,道:“为父岂能不知他们的性格,只是私下这般说说罢了,岂能被他们影响心智!”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看着两人,道:“但为父已经老了!”
“建成,世民,我李阀欲成大事,需眼观天下,你们俩是我李阀最出色的世子,日后我李阀振兴,就靠你们了!”
“为父希望你们能兄弟和睦,互帮互助,光耀门楣,将我李阀发扬光大,万万不可学那弑父弑兄的杨广……”
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什么,李渊再次叹息一声。
李建成和李世民对视一眼,眼底皆是闪过一丝异色,旋即却又装作互相看不见的模样,恭敬拱手道:“会的,父亲!”
“嗯!”
李渊点点头,道:“你们先出去吧,为父有些事情处理!”
“是,父亲,那孩儿先告退了!”
两人点点头,旋即再次一礼,方才转身走出门外。
刚走出门,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冷哼一声,眼底有凌冽的光芒一闪而逝,互不退让。
“二弟,不要以为收服了瓦岗那群臭鱼烂虾,就能与为兄争锋,为兄才是李阀长子,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李建成冷哼道。
李世民淡淡一笑,道:“大哥多虑了,小弟收服瓦岗,全靠李靖将军相助,才侥幸成功。而大哥独自前往江淮,收服江淮二十万义军,能力远在小弟之上,小弟又岂敢与大哥相比!”
李建成脸上浮现一丝傲然,道:“知道就好!”
说罢,他背负双手,转身离去。
李世民站在原地,望着自己这位长兄孤高的背影,眼底浮现一丝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