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瑜怒不可遏,直接拔出了腰间短剑,便要刺过来。
“住手!”一个绅士打扮的中年人上了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责备道:“我才去一小会,你就给我惹事。”
这人正是皇甫瑜的父亲,皇甫中圣。
“爹,这臭小子居然敢骂漠烟妹妹,必须好好教训他。”皇甫瑜不依不饶道。
“对,皇甫大人,这叫花子骂我有人养没人教,这不是在骂我父皇吗?必须砍了他的手脚我才能解气。”漠烟说。
船上众人原在指指点点,说道几人的不是,站队也不尽一致。“父皇”二字一出口,船上立时安静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黄河浪涛滚滚的声音,拍打着岸边。
“参见公主殿下!”船上众人陆陆续续下跪行礼,除了谷伯麟、慕容笙和雒阳。
“伯伯,是她先让这位小哥哥下船的,还骂人家丑。”雒阳据理力争,显然她还不明白“父皇”二字的含义,更不明白什么是公主。
“还有这个野丫头,居然敢跟我顶嘴,我要割了她的舌头。”赵漠烟说。
雒阳吃了一惊,吓得往后退去。
慕容笙将她护在了身后。
“公主,他们都是你父皇的子民,你当为皇上分忧,布施恩泽才对,怎可滥加私刑,回头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肯定要责备你的不是。”皇甫中圣说。
“你又来跟我讲大道理,不理你了!”赵漠烟瞪了他一眼,去到了一旁。
“漠烟妹妹……”皇甫瑜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小孩子务须严加管教,切不可口无遮拦乱说话,所谓祸从口出,引火烧身,悔之晚矣!”皇甫中圣对谷伯麟说。
谷伯麟冷冷一笑,未置可否。
皇甫中圣碰了一鼻子灰,不再多言,即令大船起航,驶向对岸。
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颠自天涯。
一缕残阳催帆起,落日悠悠罩华夏。
“感谢你刚才帮我。”慕容笙对雒阳说。
“我也不是帮你,实话实说而已。”雒阳又问:“我叫雒阳,你叫什名字?”
“我叫九月笙。”
“咱两以后就是朋友了。你比我大,我叫你笙哥哥。”雒阳拉住了他的手。
“我这么丑你还跟我做朋友,你真好。”慕容笙笑道。
“一个人的内心如果是邪恶的,那才是真的丑,外貌只是一种表象,不需要太在意。”雒阳微微一笑,可人的小脸蛋在夕阳的映衬下,红扑扑的。
慕容笙凑上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
雒阳浅笑着,羞红了脸。
“看呀,两个丑八怪在卿卿我我,好不要脸。”赵漠烟起哄道。
众人既然知道她是公主,哪儿敢违拗,于是附和着指责慕容笙的不是,连带雒阳也遭了殃。
趋炎附势本是世人的本性,不足为怪。
“丑人多作怪。雒阳妹妹,你不要生气。”慕容笙说。
“我才不会生气呢,我奶奶说,爱生气的人老得快。”雒阳说。
“丑八怪,你骂谁丑人多作怪?”赵漠烟责问道。
“谁答应就骂谁喽。”慕容笙嘿嘿一笑。
赵漠烟大怒,“大司徒,你听到没,这丑八怪又骂我,今天你必须替本公主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