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剑气威压,逼的剑修男子连连倒退。
他心中愤怒无比,甚至想破口大骂,又特么打脸。
当然,此刻他已然没有更多时间思考。
来不及收回沈木身上的长剑,只能空手硬拼,全力抵御剑丸。
轰隆!
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震动四方。
…
边境军营。
萧南河一身大刀阔斧面露凶光,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手中那封来自大离京城的手诏玉简,几乎都快被他捏碎。
他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传信男子,沉声道:“如果让我知这封手诏是伪造的,我必然按军规处置,然后回京城告知陛下。”
下面男子躬身行礼,无奈笑道:“将军说的是,若觉得不妥,自可传信京城查验,或者去往封疆城当面质问,相信潘贵人就算再大胆,也不敢伪造陛下的手诏。”
萧南河望向远方,心中愤愤不平,作为军人得知外人来犯,而且还是如此嘲讽践踏自己王朝的时候,怎能坐视不理?
可偏偏就在他要前往封疆县城,将那个它国贼子一斧子砍了时候,却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传信,内容很简单,叫他不要管。
“妈的,都骑到脖子上拉屎了,居然还能忍,你们这些文道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下方男子一脸歉笑,只能巧言解释:“将军可能不知道,贵人那边调查的结果,此人乃是南靖藩王薛靖康之子,薛林毅,贺兰剑宗的城内弟子。”
“所以呢?”
“所以,此人无量山可出手杀之,外人也可出手杀之,甚至他封疆县令也可抓,但唯独将军您不行,一旦您出手,那性质就不同了,恐怕到时候大离铁骑就不得不南下了。”
萧南河不屑一笑,面露讥讽:“这就是你们这帮读书的跟一个女人想出来的结果?封疆人的命不是命?是不是一旦人死了,南靖那边问过来,最后还要拿那个县令顶锅?”
“将军慎言。”
萧南河深吸口气,看向封疆城传来的巨响,口中冷哼。
“艹,还他妈不如一个声名狼藉的县令有尿性。”
“……”
男子无语,心中万般委屈,其实他也只是传信的。
当然,个中缘由也是知晓。
本来此案没人觉得能有什么结果,若是再晚几天,薛林毅说不定就跑了,而后一了百了,至少人别死在大离是最好。
只是没成想他这么快就暴露了,而且很可能会死在封疆,这就是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最低限度,也只能控制出手的人,将麻烦降到最小。
无论柳常丰是赢还是输,这跟大离都没关系,是无量山和南靖的问题,至于封疆县令,没人关心。
…
封疆城内。
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向巨大剑气碰撞后的巷弄战场。
此时听不到双方的半点声音,只有砖墙倒塌的碰撞声。
片刻后,硝烟尽散。
巷弄里赫然出现了一条被剑气斩出的巨大沟壑。
在沟壑的两旁,分别倒地的是薛林毅和沈木。
此时的沈木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仍夹带着长剑的右臂也是血肉模糊,数道白骨裸露在外。
在他对面,薛林毅也没好到哪去,全力抵抗剑丸的强大剑气,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胸膛处有一条贯穿全身的巨大致命伤,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