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再给你三万精锐!”头曼平静的开口,他要的是完整的赫阳部和伊治邪部,而不是互相争斗打残了的两部。
樗里寻和匈奴众贵族再傻也闻到了不一样的火药味,这是王庭和右贤王部的博弈啊。
“或许可以借此做文章了!”左单心底暗道,挑起匈奴王庭和右贤王部的大战,能在极大程度上削弱掉匈奴的实力,对中原来说或许能有几十年的平静了。
“赫阳部加上王庭的三万兵马,再加上伊治邪部的三万,足足九万的先锋是否太多了?”右贤王看向头曼皱眉道。
从战争上来说,这样的先锋确实太大了,而且有赫阳部的三万和王庭的三万,伊治邪傻了才敢不听从樗里寻的调遣,那样他想耗掉前贤王部的算盘也就落空了。
右贤王部的部落长们也纷纷开口,真要打起来,他们也会损失惨重。
“这三万不是别人的,而是冒顿王子的三万本部,冒顿王子既然能把神驹交给前贤王,那冒顿王子不在,前贤王代为掌管王子本部兵马有何不可?”王庭丞相看着吵吵嚷嚷的贵族部落长们随意的开口道。
樗里寻和左单如事外人一般,看着匈奴各大势力间的博弈,却想不到匈奴还有这样的智者,居然能瞬间平息吵闹,还不给对方任何反驳的借口。
“本相先带前贤王去接管王子本部吧!”王庭丞相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朝樗里寻行礼,然后就走出了王帐。
“去吧!”头曼也是松了口气,示意樗里寻赶紧去。
樗里寻看向并州鼎,果然气运之争凶险万分,这并州鼎才刚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就瞬间挑起了匈奴之间的矛盾。
“放心,本王答应送与贤弟的自然会有办法送到雁门关交予贤弟!”头曼以为樗里寻是舍不得并州鼎,继续说道。
“多谢!”樗里寻松了口气,大鼎可不轻,想带回去也不容易,但是头曼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有他们的途径送到雁门关内。
“贤王可看出来了?”走出王帐之后,丞相看着樗里寻问道。
“你会中原语?”樗里寻惊讶的看着匈奴丞相,然后看向左单,冷汗直下。
“本相年轻时进入过中原,师承儒家公羊地,字子奴!”匈奴丞相怀念地说道。
樗里寻和左单都呆住了,儒家公羊学派的弟子,那岂不是跟他们是同门,都是儒家弟子。
“先生怎么称呼?”樗里寻行礼问道。
“公羊子奴,母为中原人,所以本相身上有一半中原血统!”公羊子奴答道。
“先生是怎么成为匈奴丞相的?”左单更加惊愕,他从来不知道匈奴的丞相居然是半个中原人,而且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匈奴的丞相的。
“左先生不应该更好奇本相为什么不拆穿你们?”公羊子奴笑着看着樗里寻和左单。
“你能听懂我们说的?”樗里寻和左单这才亡魂大冒,他们的以为他们的伎俩没人懂,却想不到这个匈奴位高权重之人居然一直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