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安费扬古被杀消息时,禇英可是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当然,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痛恨杀害自己的弟弟,又感激对方帮自己除掉大患,广略贝勒的心态自然是极其矛盾。
他肯定不肯跟这个崽子去一起品什么书的,不为别的,真要去了,老家伙肯定又会借题发挥,在父汗那里攻击自己不顾兄弟情谊云云。
“我自看书,不劳魏舍人相陪。”
禇英冷哼一声,用力甩了一下,试图甩脱缠着自己的魏良臣。却不曾想,这一甩竟是没甩脱对方,反而让对方贴的更近。
“大贝勒与我品读这书,可有莫大好处。”魏良臣这话发自肺腑,他真是为禇英好啊。
“魏舍人请放手!”
禇英已是极不耐烦,再次运力,这次力气极大,魏良臣尽管做好准备,还是被重重甩到一边,哴呛一下,险些摔倒。
“大人!”
郑铎等人见状,赶忙上前欲搀扶魏良臣。禇英一众随从见了,却以为对主子不利,迅捷涌上前来。两方虎视眈眈。
“干什么?干什么!”良臣真是有唾面自干的勇气,一脸不快的朝郑铎还有小田等人挥手,“大贝勒面前,焉敢放肆!”
“大人?…”
郑铎和小田等人迟疑了一下,讪讪往后退了几步。
良臣转过头来,仍是一幅灿烂的笑容:“早就听闻大贝勒勇冠建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姿态放的这么低,倒把禇英给弄迷糊了。如果他记的不错,当日这小崽子可是耀武扬威的在千军万马前质问他父汗的。当时,他还以为此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不想却是这般角色。
禇英冷着脸朝左右看了一眼,戈什哈们忙低头往后退去。
“大贝勒,你可知我汉人有句话,叫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良臣丝毫不在意禇英脸上浮现的不屑神情,说话时的神情宛若当初社学里盼他上进读书的吴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