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方官道上,到处撒的都是铜板和碎银子,密度比之前那块要多了许多。
很多碎银子也不往路边的草丛里撒了,直接就扔在路上。不少砖头缝里都满是铜子,说句不夸张的话,就是闭着眼睛在这路上随便摸,都能发上一笔小财。
“魏阉欺人太甚,他这是把我们都当猴耍吗!”焦伯爷大怒,他魏太监也太过份了,还是玩这招,就不知道换个花样吗!
“大哥,那魏太监是不是死心眼啊,这得白扔多少钱啊?”焦承远不住啧啧,单从此事就能看出,那狗太监在江南捞了多少钱啊,这要宰了他,肯定能发一笔财。
“魏太监是诱咱们的人去抢呢。”
焦承业翘首四望,目光在道路两侧不断搜寻,想寻找伏兵藏身之处,然而并没有发现人。
正想跟伯父说派些人到两边搜索一下,确认安全才通过,就见伯父拿着马鞭在抽打几个士兵,一边抽一边喝骂道:“尔等好不糊涂!天上岂会掉馅饼,这些钱财分明就是敌人用来迷惑你们的!你们若去争抢,那敌兵瞬间便杀至,没了命抢来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伯爷说的是,大家别傻站着了,这钱捡不得,快快通过,千万不要滞留,以免被敌兵所趁!”
一家勋臣府上的家将也赶紧带人制止那些蠢蠢欲动的士兵,这满地的钱任谁见了都不可能不动心,但真是捡不得。
这一捡可就是要抢的啊,一抢,全乱了!
在焦伯爷和众家将的喝止下,脑袋瓜子发热的家兵们总算清醒过来,带着十二分不甘继续往前走去。
脚底下就是钱,弯腰就能捡,各府家兵走过去的时候纵是能忍着不捡,可那眼睛却是紧紧看着地面的。
目光之中,哪个不是贪婪之意。
焦伯爷生怕出事,一直带人监督各府家兵,直到汤侯爷他们过来时方才赶到前队。
“这魏阉倒真是有钱,不过本侯倒要看看他还能撒多少出来!”
汤侯爷冷哼一声,就这地上的钱若全部捡出来,怕能有几千两,加上先前那段的,估摸着怎么也有一万两了。
那魏太监要么失心疯了,要么就是走投无路,否则,断然不会把钱就这么白扔的。
为防意外,汤侯爷也和是焦伯爷一样,亲自带兵弹压,监督着各府家兵依次通过。
望着汤侯爷铁青的脸和那众持刀在手的侯府家兵们,各府家兵们再是想捡也不敢。地上是有钱,可没必要为了这点小钱把命给丢了。
这一段也是有惊无险,可走了不到三里地,队伍到达一处石桥时,又停了下来。
焦伯爷真是不耐烦了,别说,肯定是魏太监又傻子一样的撒钱了!
狗太监不烦,伯爷都要烦死了!
一而再,再而三,这魏阉难道就视打仗为儿戏吗!
可当伯爷带着侄儿到前面准备弹压,维持秩序时,却自个惊呆在那里。
视线里,那石桥两侧和桥上,撒的全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