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通狠后,魏良臣大摇大摆出宫,虽然万历骂他“干政”,可代厂长却不是假的。谁个要是不开眼这会来惹着他魏厂长,便叫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地动山摇!
可惜的是,一路上没人过来寻他魏公公的麻烦,使的他一肚子窝囊气没处发。
这让魏良臣很不甘心,走到宫门时,突然又停了下来跺脚大骂自己。
原因是,他发现自个亏了,亏大发了。
今儿装孙子,明儿就算人孙子当他是老子,可算来算去万历不还是他老子!
王八你个皇爷,敢讨咱的便宜!
魏公公不岔,发誓一定要把这亏讨回来。
遥看宫城,哼了一声,见天色已晚便没去东厂,而是去了客印月的小院。
客印月尚未放值,好在她给魏良臣留了把钥匙。
进去之后,魏良臣想着也没什么事,便自顾自的打来水到厨房烧热,自个给自个洗了。洗的时候倒是干净,顺便量了量尺寸,对自己颇为骄傲。
洗的时候,倒是寻思着是不是去寿宁那瞧一瞧,可一想贵妃娘娘那里,这探望母子的念头只能先按下来。
贵妃对他和寿宁之间的关系已经怀疑了,这好不容易把工作做通,双方达成一致,哪怕是被迫达成一致,也总算是双方有了合作基础。
这节骨眼他要巴巴的跑去看寿宁母子,不是给贵妃上眼药么。
事有轻重缓急,大珰当慎之。
二叔那边也是要看望的,不过这事同样不急,等西山回来后再说不迟。魏良臣也想着能给贵妃吹吹枕边风,看看是不是能让二叔在东宫过的好些。
那个王安,那个魏朝,不好。
洗完澡,客印月还没回来,魏良臣感到奇怪,心想莫不是东宫又出了什么事,只这会也没法去打听情况。
肚子有点饿,见桌上还剩着中午的饭菜,便自个摸了热了。又要亲卫们轮值去下馆子,顺便去通知一下陈默和田尔耕不用等他。
吃完饭,魏良臣困了,在凳子上坐了一会不见巴巴回来,只好先去睡了。
这一觉就到天亮,早晨醒后一摸身边没人,魏良臣不由奇怪,不知道巴巴怎么没回来的。
有心派人到东宫问问,但想贵妃娘娘这事更加重要,所以在桌上给巴巴留了个纸条,便急匆匆的去了东厂。
田尔耕早就等在那了,他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因皇帝手谕来协助魏良臣查案,如今钦案已结,他自是不能再在东厂。
将内库的回执给了魏良臣后,田尔耕便问还有没有别的事,若是没有他就去南镇找些旧属,帮忙替魏良臣弄千杆火铳来。
“劳田兄费心了,这些银子是咱请弟兄们喝茶的。”
内库的回执让魏良臣颇是没精打彩,这事换谁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