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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坐在轿中去贵妃处,闭目养神,外朝的臣子总不及近侍家奴来的好。小魏自个上书请罪,皇爷念其诚心悔改的份上,二十万变三十万,你小魏总不须皇爷再于你多说什么吧。
叫朕背这个锅,总得付出点代价的。
如今水涨船高,你道朕还是区区五百两就能收买之时了么?
辽东张某那里,朕知道了还不行么?你倒要叫朕做什么?事情已然出了,尔等就好生安抚那建州就是,总不能叫朕杀内臣,再把朕的子民还你不成!
路上,却见着东宫的管事太监王安,皇爷命停轿将王安召来,问何事。
王安答称皇长孙读书遇一难事,教授皇长孙读书的翰林院孙学士叫从内书堂取几本书来。
皇爷点了点头,让王安赶紧去办,那孙学士他也是知道的,此人叫孙承宗,是皇爷亲自为长孙选的老师,将来或许便是帝师。
抬手命抬轿继续走,轿起之后,皇爷却突然又命停下,对那恭立一边的王安道:“你且与太子说,与司礼监说,与礼部说,校哥儿进读当依皇太孙例。”
“是,陛下!”
王安心头猛跳,泪水险些夺眶而出,自国本以来,这还是陛下第一次明确皇长孙为皇太孙啊!
真莫就是隔代亲?
望着陛下远去的轿影,王安感慨万千。
有陛下“皇太孙”一语,太子之位再不复他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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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到得贵妃娘娘处,却是不曾说先前已叫升格皇长孙为皇太孙,这是怕贵妃又苦闷不乐。
可是到了地方,却见贵妃似心情不快,正倚窗栏间发呆。
皇爷纳闷,这又是谁惹着贵妃了?
听到脚步声,贵妃惊醒,见是陛下来了,忙起身欲扶,可身子刚动,却是一阵呕心,不禁难受扶窗欲吐,然则是干吐几次。
“爱妃这是怎么了?”皇爷好不心疼,不顾腿脚不便,上前扶住贵妃。
“陛下,臣妾...”
贵妃神情略是慌张,继而却镇定下来,抬首娇羞看着丈夫,低声羞语道:“怕臣妾这身子又有了。”
“又有了?”皇爷一愣,不明其意。
贵妃更是大羞,指着自己肚腹,然后白了丈夫一眼,嗔道:“陛下可真是龙虎精神啊,却是叫臣妾如何见人,这都见着孙儿了,倘若生下来,真是羞死人了。”
“噢?爱妃这是有孕了么!”
皇爷怔后喜出望外,赶紧扶贵妃坐下,喜悦之色怎么也掩藏不住,“好,好事啊,朕老来得子,上天待朕不薄啊...”
“陛下光晓得高兴,你自个也说老来得子...陛下倒也罢了,可臣妾怎么见人...”贵妃脸色似熟透苹果。
“有什么不可见人的,这不正说你我夫妻...朕...能干吗...”皇爷“嘿嘿”一笑,朝贵妃眨了眨眼。
“哼,陛下倒是真能干,也不怕羞。”
贵妃将身子斜靠在丈夫怀中,一脸温存似水,一身娇羞可人,只那心头却是如小兔般跳个不停。
从时间上算,与陛下行那周公之礼时可是错了好几天,唉,真是冤孽...叫本宫如何见人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