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学文的骑兵大队始终没有得到出击的命令,因为萧伯芝认为还不到他们出击的时候。
“鞑子倒也拼命的很,比北虏能打一些。”
萧伯芝对左右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再无言语,只是牢牢盯着北方那面白色镶红旗。
以他对建州的了解,那面白色镶红旗下肯定是建奴所谓的旗主。
阿拜么?
萧伯芝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在建州看到的那个二十多岁所谓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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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撞开不少豁口的木栅还是牢牢控制在明军手中,在明军不遗余力的打击之下,不足一里地的明军木栅前满是金兵和战马的尸体。
这一幕让主攻的镶白旗第一甲喇额真固尔托很是肉疼,也很愤怒,但他却没有下令收兵,而是让戈什哈吹号命麾下的牛录额真不惜一切代价突破明军防线。
明军的顽强抵抗和己方的伤亡惨重使得一些金兵感到胆寒,但在严厉的军令之下,他们却不敢后退。
数百名金兵从马上翻身跳下取出长弓,瞄也不瞄便射向明军。这是他们惯用的攻击手段。
数百枝大箭同时落下。
一名正咬牙竖着手中长矛的明军被一支大箭正中面门,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直接就是仆倒在地,手中的长矛也一下脱了力被正扎穿的金军战马撞断在木栅上。
抗金救**的盔甲并不多,不过为了最大程度的保存士兵生命,好让他们完成诱敌使命,魏公公将其余各部的盔甲抽调了不少配给了萧伯芝部,虽然主要是棉甲,但对于弓箭的防护能力还是远强于皮甲的。
只是,金兵长弓力道十足,一箭下去,整个箭头都没了下去,固然不致死,却也让中箭的士兵瞬间失去战斗力。
在金兵的这轮箭雨下,没注意防箭的士兵当场就有三四十人倒地。
“防箭,防箭!”
“举盾,举盾!”
明军的军官们一边躲避箭雨,一边大声叫喊。
很快,一块块挨牌被举起,将头顶上空遮得密密麻麻。但也偶尔有两三枝好像长了眼睛般的箭枝从缝隙处落下,中伤明军。
很快,一块又一块连得密密麻麻的挨牌上,扎上了一根又一根的羽箭。
哨台上的萧伯芝视线只是在己方阵线瞄了一眼就又回到了那面白色镶红旗下。
他在判断那个二十多岁的愣头小子什么时候将手中的力量全部派上来,那时,才是真正的死战。
也只有顶住了那波攻击,他萧都督才能突围后撤,否则,他萧都督真的就成了被吞的鱼饵了。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
萧伯芝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小看了黄牙辫子们,对方所展现出的战斗力不比辽东的卫所兵差。
好在,魏公公给他调拨的是比卫所兵们强得多的精锐。
嗯,皇军?
蛮古怪的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