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隐忍已经成为郝建的一种习惯。所以,班车上听到的谣言,在郝建心里激起的波澜,没多久便平静下来。
回到家,郝建看到屋里的家具上蒙着一层土,厨房里用过没洗的厨具凌乱的摆满了厨台,地板上也到处是污迹。很显然,整天起早贪黑忙工作的何娜,已经至少两天没有收拾屋子里的卫生了。
想想何娜,一个无论待在哪儿,都是一幅美丽风景的女人,就因为跟了自己这样一个没有多少本事的男人,才要每天那么辛辛苦苦的工作,累死累活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何娜的同情和怜惜,肚子里残存着的那一点怨气,不知不觉中也就烟消云散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郝建给何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家了,刚把屋子收拾干净,准备做饭,想吃什么饭,他马上做。何娜告诉郝建,她晚上还有一个应酬,晚饭不在家里吃了,乐乐这几天一直在他爷爷奶奶家吃饭,也不用给他准备饭。
这天晚上,何娜回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
乐乐上了初三以后,学习骤然紧张起来。每天从学校下晚自习回到家,就差不多晚上10点20分了。简单的洗漱一下,便回到他自己那间屋子,关上门,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乐乐这个阶段的孩子,放学回家,大多喜欢把自己单独关在屋子里,不愿让家长打扰他们。一旦被打扰,就变得像受了惊吓的刺猬一样,用它们浑身尖利的刺向打扰者示威。
郝建因为打扰乐乐,被乐乐顶撞,父子两人发生了几次争执。以后,乐乐每次回到卧室,都会把门插上,对郝建进行防范。
郝建担心父子两人争执过多,会影响孩子学习,也就隐忍着,由他去了。
所以,何娜回家时,只有郝建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她。
“今天是不是喝多了?我看你走路有点晃。”郝建走过去,接住何娜脱下的外衣,小心翼翼地问。
“我今天有点儿累了,先去睡了。你给我倒杯水放到我那边的床头柜上,我一会儿喝两口。”何娜换上拖鞋,走向卫生间。
乐乐听到妈妈回来了,打开门与何娜打了个招呼,到厨房接了一杯水,又回了他的屋子,把门插上了。
何娜上完卫生间,就直接进了卧室,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郝建看何娜已经累的连说话都没力气了,怕打扰她休息,倒了杯水,放回卧室就立刻出来了,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接着看电视。一直看到凌晨一点,才关了电视机,进卫生间去洗漱。
郝建洗漱完,悄悄回到卧室,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铺。躺下后,慢慢挨到何娜跟前,刚伸出手要把何娜的身子搂住,就听何娜叹了一口气说:“唉,你听说了吗?那个周春花死了!”
“哪个周春花?你还没睡着呀?”
“刚进门的时候,瞌睡的要命,正睡下了,想起他们吃饭的时候说到周春花的事儿,想着想着,脑子越来越清醒了。就以前县里面人们传说的那个喝醉酒,晚上睡在小区里被一个疯子弄了的女人,房管局的!”
“想起来了。”郝建将一只胳膊伸到何娜的脖子下,一条腿搭在何娜的腿上,将身体紧贴在何娜身上,另一条手臂抱住了何娜的身体,“咋死的?”
何娜就跟郝建讲了她听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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