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姐实在是不想喝啊!可是,作为乡干部,不喝又不行!不喝酒就没法跟下面的人拉近关系,工作就不好开展!你开展不了工作,上边儿的人就说你工作能力不行,就没有提拔的机会。到今年为止,姐已经工作了整整17年了。刚工作那会儿,姐是滴酒不沾!那会儿姐年轻,没什么经验,脸皮又薄。看着单位里的同事,一个个隔三差五喝得醉醺醺的,姐就想啊,姐是一个女人,可不能像那些男人一样,天天去喝酒。喝醉了,让人笑话。结果呢,姐工作了十几年,连个小小的主任都没当上。眼看着比我工作晚的,年龄小的,工作两三年,就跑到我前面去了,姐看着心里难受啊!后来姐想开了,然后就随波逐流了……”
郭丽说着,突然向前一抢身,又哇哇的吐了两口,再重新靠回孔向前的身上说:“这回好像吐净了!你扶我起来吧。”
孔向前抓着郭丽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的。郭丽好像被剔掉了骨头一般,两腿软的几乎路都没法走了。孔向前连扶带抱把郭丽弄到摩托车跟前。一只手紧搂着郭丽的腰,另一只手伸进摩托车后面的褡裢里,掏出自己下乡时常备的那只水壶,拧开盖儿,对在郭丽的嘴上,让她喝了两口,漱了漱嘴,然后又重新把水壶放进褡裢里。
“郭姐,你现在这种情况坐在摩托车后面,会摔下去的,咱们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再走吧?”
孔向前刚才借扶着郭丽往摩托车跟前走的时候,已经神探性的在郭丽的胸膛上轻轻抓了几下,见郭丽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对郭丽的想法就更浓了。
这时,摩托车的灯光与黑暗的天色相互交织,映射出一团幽暗的天光。郭丽的脸笼了一层朦胧的色彩,给她的侧影凭添了几分俏丽,看上去十分的动人,让孔向前心里萌生的想法就更加强烈恨不得立刻在那张动人的脸颊上,亲吻几口。
“那咱们就先找个地方坐会儿吧,我身上软的实在没劲儿了。”郭丽紧靠在孔向前的身上,说话有气无力。
孔向前借着摩托车的灯光,四处看了看。路的一边儿,是玉米地,另一边是葵花地。孔向前很想把郭丽带到玉米地里或者是葵花地里,就像红高粱里那个余占鳌把九儿带到高粱地里那样,踩倒一片玉米或者是葵花,成就自己的好事儿。可是,多年在农村生活的经验告诉他,天刚黑不久的晚上,那两块儿田地里的蚊子,不仅会成群结队的扑到他们身上,而且吸起血来还异常生猛。他们俩如果进去,很快就会成为几百上千只蚊子的美餐,让他想做的那个好事根本没法进行。
最后,孔向前的目光落到了十几米远处,一个穿路而过的渠坝上。那是个一米来宽,用来浇地的小渠。路与小渠垂直交叉,小渠从路下面的涵洞穿过,向两边伸展。渠坝上种着树,在渠道与路面交接的地方,正好有一块平地。
孔向前先去把摩托车的灯灭掉,然后抓起摩托车上的褡裢,连搀带抱的带着郭丽向那块儿空地走了过去。
孔向前摩托车上的褡裢,是个百宝囊。里面除了几个修理摩托车的工具外,还有一个水壶,两盒烟,一盒火柴,一个手电筒,一块毛巾,一把刀,一个铲子,一块大布单。那些东西,都是下乡可以应急的东西。
象那块大布单,就是孔向前平时准备下,在田间地头树荫下休息时,铺到地上坐一会儿,或躺一会儿用的。
这次,布单又派上了用场。很快,孔向前就把那块布单铺在了空地上。两个人随之坐了上去。坐了没一会儿,郭丽就靠着孔向前打起了微微的鼾声。
孔向前叫了几声郭丽,郭丽没有任何反应睡得已经很沉了。孔向前侧转身,把郭丽放倒在布单上,手就慢慢伸进了郭丽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