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的鸡。”
“为何?”
“鸡蛋鸡蛋……鸡在蛋前面嘛。”
“……”
“……”
四目相对,气氛尴尬到极点。
范增老脸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绝!!”
这年轻人不讲武德!
这出的是脑筋急转弯?!
卓草也是面露尴尬,他记得后世还有科学家研究过说是先有的蛋。他说这是随便忽悠人的,也是希望他们脑子能活络点。
李鹿则不同,他是脑子太活络。兴许是因为受到李斯的影响,他做事有时候同样是不择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就比如说为了做筒车,把他竹子给全都砍了!
废了老半天的劲,范增方才回过气来,古怪的望着卓草,“卓君所建草家,莫非就是研究这些问题的?没有辅国治国之术,怕是难以立足。”
“我压根就没建草家。”
卓草有时候想起来就想给自己两巴掌,你说你没事装什么比呢。一口一个卓子云,传的多了现在就成真的了。李鹿胡亥这俩左右护法也有样学样,没事就来个卓子云。还自诩为草家大师兄,是卓子高徒!
草……
范增看了他眼,“老夫不信。”
“……”
卓草也是懒得再提这事,无奈道:“范翁突然来我这,莫非是有什么事吗?”
“的确是有。”
“不若去府上再说?”
“好。”
范增还没去过卓府,也是刚来小泽乡。他听喜提起过,还说卓府别的不说,饭食那是相当好吃。就是昔日皇帝寿宴,那都没法和卓府的比。倒也不是食材有多么珍贵,纯粹就是庖厨厨艺精湛。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就算脏器都能烹调的极其美味。
好好好,老夫倒要见识见识!
与公输刯打个招呼后,卓草便牵着戎马离去。拢共就只有匹马,总不见得他骑马让范增在后面跑吧?
“卓君,祥瑞大熟后吾观各地皆种植菽豆。那菽豆价廉且关中鲜少有人愿意食,若是菽豆大熟后,只怕豆贱伤农。”
沿途而过,家家户户都种着菽豆。少的都种了十几亩地,范增看的是不住摇头。在他看来这么个搞法,到时候肯定会出事。
“这点,其实吾已考虑过。”
“哦?”
“种植菽豆,乃是为了恢复地力。上半年辛劳耕种收获颇丰,现在也该稍微休息休息。菽豆便于种植,来年还能再耕种粟米。至于这菽豆,还能做成豆腐或是别的,总之今后菽豆的价钱绝不会低!”
“豆……豆腐?”
“待会范翁自会知晓。”卓草顿了顿,笑着道:“范翁来我这小泽乡,想来不会只是游玩。莫非是喜君派范翁来此?”
“的确。”
“为了工坊而来?”
范增打量着卓草,颔首赞许。卓草还是有些本事的,他都没说,可卓草却能轻松猜到。年纪轻轻心思便如此细腻,实属难得。
“自卓君做出马具后,县城的大匠们可都是蠢蠢欲动。公输刯因此得上造爵位,他们能不眼红?先前他们可都是看在公输刯的面子上,所以拒绝了你。可后来公输刯却又与你化干戈为玉帛,而后来此得了爵位。你说,他们是否会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