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庭院里那么乱,她一个困在灵堂里的弱女子竟然也能跟着跑出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吴天良也只是稍微惊讶一下就没理会了,他和这娘们可有旧仇,自然懒得管她的死活。
“哎,吴掌柜等等我啊。”
方琴见吴天良三人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望了望寂静的林子,心里立马发怵,连忙跟了上去。
“滚远点啊,我一个赚死人钱的,可没那福气和刘夫人待在一起。”
吴天良一看方琴竟然跟了上来,顿时冷笑一声,不客气的抬刀警告。
方琴脸色一白,捏着衣角谄笑道:“吴掌柜,以前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那求饶讨好的态度,哪里还有之前的傲气凌人。
“啧,想跟我们也行。”
吴天良见方琴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顿时大感痛快,眼珠转了转,咧嘴道:“跪下叫一声好爹爹我错了,我就跟你既往不咎。”
“……”
方琴一听,脸色顿时僵住了。
让她一个和县令同级的朝廷命官的女人给吴天良这个下九流跪下叫爹,开什么玩笑?!
“给你机会,你没把握住,这可不怨我。”
见方琴脸色难看的僵在原地,吴天良不由摇摇头,转身就带着赵建基和陈勇就走了。
“呸,牛气什么?等出去了,老娘非得封了你那棺材铺不可。”
方琴望着吴天良三人走远,不由气愤的跺了跺脚,瞅瞅四周林子,往自认安全的地方钻了进去。
“吴兄,你和那女人到底有什么仇,这么整她?”
路上,赵建基望着一脸小人得志的吴天良,不由好奇问了一句。
“也算不上什么大仇。”
吴天良撇撇嘴,解释道:“一年前供天部不是照例对市场百业进行大整顿吗。
当时我忙着处理一单大生意,头天忘记给刘福喜那老杂毛上供了。
结果第二天方琴这臭女人就带着一群供天卫来我店里找茬。
他妈的,我一个卖棺材赚死人钱的,又不是开饭馆酒楼的。
她居然说我卫生条件不合格,硬是给我罚了一百两银子,那给我气的。”
“嗨,供天部就那德行。”
赵建基深有同感,鄙夷道:“隔三差五说是户部有指令,让他们整顿,其实就是想让商户上供,我家酒楼以前也被坑过一次,一帮蛀虫罢了。”
说到这,赵建基又顿了顿,神色惊讶道:“吴兄你不会气不过私下报复了吧,那你胆子可真肥。”
“报复谈不上,顶多是恶心一下他们罢了。”
吴天良嘿嘿怪笑道:“被方琴整了以后,我气不过,就四下打听这娘们的行踪,五天后,终于给我逮住了机会。
趁着这娘们回乡探亲的时候,我就找人半道给她劫了。”
“然后呢?”
一说这个,赵建基马上来精神了,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想什么呢?”
吴天良脸皮抽了抽道:“我吴天良虽然贪财好色,但从不干那种跌份的事,只是狠狠抽了她一顿而已。
这娘们你别看平时为人泼辣,傲得和孔雀似的,几鞭子下去,当场尿裤裆,直接叫爹了。
不过,我也不知道哪出了岔子,她事后竟然第一个就怀疑上我了,隔三差五的来给我找不痛快。”
“谁能有你那胆子啊,不怀疑你怀疑谁?”
赵建基有些无语。
平常都没事,别人都唯唯诺诺的,但一整到吴天良头上就出了事,有点脑子都会怀疑他。
若不是方琴抓不住把柄,估计第二天吴天良就得下大牢了。
“好像是这个理,不过现在讲这些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