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墨麒麟和金睛五云驼被困半年之久,又一直没等到主人来救,早已没了脾气,一看到白歌这个大仇人,毫不犹豫地便跪了下来,口吐人言道:“求上仙饶我等一命,小的甘愿给上仙充当坐骑,任由上仙驱使。”
“……无趣。”
白歌悻悻地收起御兽缰,将二兽又给收进了百宝袋中。
现在通天阙空间可不够它们折腾,还是等巨城炼制好了再放出来吧。
就在这时,他忽地看到邓婵玉拎着一个足有她半个身子大的酒尊飞落在远处宫殿上。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脸上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没有渡劫成功的喜悦。
这是……被邓九公骂了?
可邓九公不是早就在和他拼酒中喝晕头转向了吗?
白歌有些不解,好奇地凑上前去。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给通天阙恢弘的宫殿群更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只见邓婵玉拎着酒尊坐在屋脊上,两只修长笔直的小腿悬在空中富有节奏地晃荡着。
她今天罕见地没有穿着甲胄,而是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裙装。她秀美的娥眉淡淡地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一抹浅浅的忧虑,让她本就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分我见犹怜的心动。
望着明亮的月光,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白歌只看到她伸手一引,清澈的酒液便化作一束银龙被她吞入口中。
“咕咚——”
许是头一次喝酒,佳酿入喉太猛,小丫头立马被呛了一记,轻轻咳嗽了两声,哈出一口酒气,嘴里咕哝道:“不都是这么喝的吗……”
白歌看不下去了,闪身落在她旁边,笑道:“酒不是照你这么喝的。”
邓婵玉被吓得一个激灵,险些从屋脊上滚落下去,小脸涨得通红,逞强般地道:“我这不是刚学吗,多喝几次自然就会了。”
白歌笑了笑,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突然想要喝酒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邓婵玉突然眼眶一红,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白歌整个人都懵掉了,霍然起身道:“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看他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邓婵玉反倒哭得更凶了,边哭便道:“除了你,还能有谁欺负我?”
“……”
白歌彻底茫然了,思忖片刻,忽地灵光一闪,试探地问道:“你可是为了婚约的事?”
邓婵玉猛地止住了哭声,细嫩的小脸上晕红一片。
随即,她便带着哭腔道:“自打我到三山关之后,你就始终把我当成是副将……我本来还以为是自己没能踏入仙道,所以你瞧不上我……于是我就拼命修炼,拼命修炼,就为了能早日踏入仙道!如今我都已经渡过成仙劫了,可你还依旧是那般模样……”
“这……”
白歌哑口无言,这一年多以来,他把心思全花在如何训练士兵上了,还真没顾得上往这方面想过。
更何况,他每天看着邓婵玉拼命修炼,只以为她是乐在其中,压根没想到这丫头还存着这么个心思。
说实话,面对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少女天天在他面前晃荡,他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只是之前一直觉得她年纪还小,加上大劫将启的紧迫感作祟,他始终没有觉得该把提升实力放在第一要位,却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在小丫头的心里却是和冷落一般。
此刻,面对小丫头的真情吐露,白歌觉得自己再不表示点什么,那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瞧不上你的意思。”
白歌拉过邓婵玉的小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迎着她惊讶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道:“婚约不变,这颗心也永恒不变!”
邓婵玉眼中好似有一汪春水要溢出来一样,颤声道:“你说真的?”
白歌笑着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千真万确。”
感受到他澎湃有力的心跳声,邓婵玉只觉得浑身酥软,好似白天渡成仙劫时一般。
她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挣扎着从白歌怀中逃了出来,凌空踏步而上,好似要逃到月亮中一样。
忽地,她回头冲着白歌作了个鬼脸,娇笑道:“总兵大人,本将军答应做你的副将,可还没答应要做你的夫人哦。想要娶本将军过门,总兵大人您可得加倍努力……对了,那一尊酒本将军喝不惯,就送给总兵大人享用了!”
“……”
白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月色中,招来脚边的酒尊,朝着天空那一轮明月敬了一敬,幽幽叹道:
“长夜漫漫,唯月作伴……怎么感觉好像被撩的是我啊?看来我撩妹的功夫还是没修炼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