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奚捧着碗,笑得更开心了些。
席间只有萧元度饮酒,姜佛桑和萧元度滴酒没碰,快结束的时候,萧元奚让休屠给自己也斟了一樽,敬向姜佛桑“多谢长嫂。”
谢甚谢这桌饭食,还是谢她了一个让兄弟二人相处的机会。
实际姜佛桑只是不想与萧元度独处,这才把二人食变成了三人食。
她看了菖蒲一眼,菖蒲摇头。女君病才刚见好,不宜饮酒,而且女君酒量也实在堪忧。
萧元奚深怕与别人为难,见状忙道“长嫂不必”
姜佛桑道“无碍,半樽还是喝得的。”
菖蒲无奈,只能依言给她倒了半樽。
姜佛桑宽袖一遮,一饮而尽。
饮完,袖子迟迟没有放下,久到其他几人都察觉出了不对。
萧元度眯了下眼,嘴角忽而浮现一抹坏笑。
袖子后面,姜佛桑五官纠结,痛苦不堪。
大意了,这酒不似以往喝过的那种南酒绵柔,入喉辛辣,有如火烧,呛人得厉害。
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咳出了声,止也止不住。
菖蒲吓了一跳,连忙去给她拍抚“都怪婢子,良媪让我热的是北地烈酒,婢子怎么就给忘了”
好在休屠反应够快,端来半碗凉水“少夫人喝些,可解酒辣。”
冷水入喉,果然好受许多。
萧元奚一脸做错事的自责“早知兄嫂不能饮酒,我”
姜佛桑摆了摆手,眼鼻红红、眼眶还泛着泪花,狼狈又可怜。
“不怪叔郎,是我、我,还不习惯。”
萧元度嗤了一声“出息。”
姜佛桑腹中灼烧的难受,就没搭理他。
除夕更阑人不睡,厌禳钝滞迎新岁。
杯盘碗盏撤去后,三人净面漱口,而后就干坐守岁了。
萧元奚觉得兄嫂今日相处还算和满,再者也没有叔郎在兄嫂院中待一夜的道理,陪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姜佛桑亲自送他出去。
室内,萧元度颇有些踌躇。
休屠瞅了他一眼,吭了吭,道“公子,四公子都那样说了,你今晚再走,真算不得男人了。”
萧元度面色一僵,斜眯着眼,森然道“别人是多长了一岁,你莫非多长了一个胆”
休屠干笑“属下哪里敢,纯纯只有一个胆子。属下只是觉得你话都当众说出去了,再走,明日别人会如何议论少夫人不知内情的,只当你半夜落荒而逃,那不就更加坐实了咳咳。”他摸了摸鼻梁。
萧元度起身才踱了几步,被他这话说得顿住了脚。
恰逢姜佛桑送人回来,见他一只脚门内一只脚门外,一时捉摸不透他究竟是要走还是要留。
猜他也不会留,便贴心道“夫主不想留在扶风院,去其他院歇宿亦可,妾这就着人通知九媵”
姜女这反客为主的架势提醒了萧元度,扶风院分明是他的院子,姜女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
“谁说我要走”他搓牙哼笑,把那只脚又收了回去,“我还偏不走了。”
姜佛桑“”爱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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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