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在院内的差役带路下,来到考场并找到了自己的隔间。
说是隔间,其实更像是在墙上直接开了一个一人宽,深两米的洞,空间狭小至极。在洞的根部横了一块木板便充当座椅,胸口处还有一块可收起的木板就是书桌了。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之中进行将近三个时辰的作答,也确实非常人能够忍之。
将自己的物品放入其中,看了看外面的日晷,离考试开始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易文也觉这隔间让他倍感拘束,于是就跳了出来,在走廊里闲逛着。顺便回顾一下脑海里的四书。
四书乃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四部作品统称,总字数约有十六余万字,而院试的内容就是要从这十六余万字之中任意挑选若干句子进行补全。也难怪全大周的读书人千千万万,可真正考取了功名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位小兄弟,嘿嘿,”当易文闲逛之时,却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住了自己,扭头一看,也是位白面书生,肤色白嫩,手指纤细,显然是自幼起便不事农桑而致心圣贤书。年龄看上去却要比易文长上几岁。
“这位兄台,有何贵干?”易文扫了一眼对方,面孔很是陌生,应是从未见过。
“嘿嘿,小兄弟客气了,不知小兄弟可是在三十七号房考试?”那人一看易文回应了,笑得更加灿烂了,削瘦的脸上的肉几乎都要堆到一起了。
“正是。”
“那可巧了,我在隔壁的三十八号房。”
易文眼中满是奇怪,这人未曾相识怎么与自己突然套起近乎了。“兄台可是有什么事?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哎哎哎,小兄弟别急,正所谓,无欲速,欲速,则...哎兄弟别走啊。”那人眼瞅着易文抽身就要离开,连忙一把抓住易文的肩膀,“在下名为方生儒,在此相见可真是莫大的缘分啊。你说是吧小兄弟。”
“兄台到底有何事。”易文不耐烦地将肩膀上的手抽开,本想稍稍给对方点教训,但看着那堆满了扭曲的笑容的脸,想到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就忍了下来。
“这个嘛...在下熟读诗书,可谓是才高八斗...哎小兄弟别走听我说完。我在这院试之中却是屡次碰壁,想到一同苦读的同学们,有的都已经中了举人,我却连个童生都没捞到。”
“你不是才高八斗吗?怎么连个童生都考不上?”
“在下所读之书,自然不是那些迂腐的圣贤书。”方生儒说到此处,甚至隐隐有些得意,“那甚么四书五经都是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儿,像《六韬》这样的兵书才是人间正道啊。”
易文很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这必然是个纸上谈兵的读书人了,“那兄台叫住我作甚呢?”
“嘿嘿,我看小兄弟年少有为,看面相必定是文曲星下凡,这种院试必能通过,只是...能否提携一下在下呢?”方生儒说这话时,声音压到极低,凑到易文耳边才敢说出口。
原来只是个寻求舞弊之人,易文顿时失去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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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挥挥手表示拒绝,随后就要回到隔间之中。
“哎小兄弟,你若是想要甚么条件,都尽管开。”
“我要一座银山,也能开吗?”
“这个...可以考虑考虑的嘛。”
“哼,再说了,就算我答应,那试卷答案恐怕也有数千字之多,我如何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