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堂堂主李自成不语。
秦秀又道,“说完了第一个错误,那我就继续所说你犯的第二个更致命的错误吧。”
“帮派毕竟只是一个帮派,是帮主家开的的,就好比是一个作坊,你们身份再高,也只是给老板打工的一个工人,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表露忠心?不错,的确能!”
“但,阎飞皇对你出手的理由并不是忠心的多少,而是利益!
曾经的大兴赌坊是阎家的私物,因为大兴赌坊能给阎飞皇带来巨大的利益,所以他让自己的儿子管赌坊,让你们三位任职堂主,但如今赌坊倒闭了,帮内的利益严重缩水,阎飞皇想在帮内为阎飞命扫平障碍,首个目标就是你们三位堂主,难道你以为如果再出现李自义堂主被刺杀一事,我会当好人继续救?不可能的!”
阎飞命害的飞皇帮多少弟兄惨死今日、今夜派出八大头领刺杀堂主又让多少人心寒?战堂堂主,我希望你能分清局势,给自己和弟兄们争一口活路和饭碗!”秦秀说完,不再说话。
申国师心中称奇。
嘿,这一般说辞结合实际,他要是战堂堂主的话,估摸着都要被说动了。
自家殿下这不仅是个实力派,特么还是个计谋派啊!
一张嘴,说遍天!
秦秀一席话,不少战堂帮众都是暗自对秦秀收起了刀子。
毕竟秦秀的确说对了!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飞皇帮内的高层绝对会被血洗,底层定会被剥削!
“三弟的事情我听到了。”李自成道,“可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
“很简单,想要活命就得反,今夜我已经叫人把帮战之后的所有死伤帮众的亲属都叫来了,我只需一根导火索,就能让整个飞皇帮脱离他阎飞皇的掌控!”秦秀道。
李自成等人不禁震惊。
他们原本以为,秦秀仅是单纯的想要接机煽动帮众对阎飞皇的不满而制造混乱。
但如今想来。
其实秦秀早就已经做足了十全的准备!
次日。
阎飞命初掌飞皇帮善事堂。
穿着一身崭新的行头,仿佛都忘记了昨晚在秦秀手中屁滚尿流逃亡的幕幕。
“少东家.....”一名帮众正走上前来。
“啪!”阎飞命二话没说就是一记掌攉,厉色出声,“叫我什么?”
一直以来。
他自知帮内之人认为他全部依仗自家阎飞皇是自己亲爹,方才能一次次被宽容。
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但他岂能容忍?
“堂、堂主,小的参见堂主!”那帮众连连磕头。
阎飞命一脚将之踹开,“这他妈还差不多,记住,老子是凭本事上来的善事堂堂主,以后长点儿眼!”
其他正路过堂口的帮众见状,更是气的急眼。
什么叫做小人得志,这就是真正的小人得志,分明是犯了死罪的人,结果非但没有任何惩处,反而还是加官进爵!
“那个,堂主大人,咱们最近有点儿事情要说一下.....”那帮众支支吾吾。
“有屁快放!”阎飞命没了耐心。
“昨个帮战后死了不少弟兄,按照咱们善事堂的规矩,至少得给死去的弟兄们办理丧葬,还得给没了的的弟兄们发抚恤银,这些挨个要不少钱,您老觉得......”
“老子没钱!”阎飞命大吼一声,“这两天我自己都缺钱还给你们钱?有毛病吧!”
他方才从善事堂这找到了个感觉不错的好差事,正要打算从里面捞点属于自己的油水之时。
谁料这帮人竟让自己出钱,在阎飞命看来简直是有病。
“不好了,不好了!”
堂口之外,当即有着几名帮众慌张跑来。
阎飞命正在气头之上,二话没说就要再一巴掌。
谁知当他将目光放到堂口之外时,其原本怡然自得的面庞轰然震撼。
只见放眼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不知道的以为是哪里下了雪。
定睛一看,竟是漫天纷纷扬扬落下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