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夜之间,不见光明。
听到鼓声过后,他们也必须集结。
毕竟。
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若是己方置之不理,保不准曹军就忽然发动一次夜袭。
可以说,这段时日守关以来。
关内士卒无不是睡觉都心惊胆战的。
身心压力无疑是巨大的!
现在自家将军再三强调谨防防务一事。
麾下众将自然也不敢当耳旁风。
纷纷竭力守城。
而就在曹军偏师渡河的过程中。
此刻的汉水已南。
米仓山的主峰之上,一支全副武装,战力昂扬的精锐之士正在加紧建造着营垒。
以便随时迎接着曹军的进攻。
此支士卒的统将自然就是奉刘备之令,领一部轻军当先而行的黄忠所部。
一路之上。
由于法正时常提及南山对于阳平关的重要性。
更是提及曹军或许已经在谋划从南山作为突破口。
针对于此。
黄忠也并未执着,坚决不听法正的言语。
他反而是在闻言后快马加鞭,催促着诸部日夜兼程的行进着。
也正是在高强度的行军下。
这支部众也是不畏艰辛,翻过了巍峨耸立的大巴山脉。
从他们抵足南山以后。
却是发现,曹军尚且还在打造船筏。
故而,此刻黄忠方才能命军士抢占主峰,开始修建着一座座营垒,以待接下来的激战。
看着士卒们正热火朝天的修建着营垒。
此时法正从旁见状,面色也不由浮现浓浓的笑意,遂扭头望向一侧的老将军黄忠,发现其正在与士卒们同建着营垒。
他不由脚步缓缓走过,笑着赞誉道:“哈哈,老将军,您真是老当益壮也!”
“老将军应为当世之廉颇矣!”
一句句赞美的言语。
法正确也是发自内心的有感而发。
对于他而言,随军高强度的翻山越岭急行军。
奔赴至此处。
他也感觉自己虚脱了一般,似是半条命已经没了。
可黄忠已经是年过六旬的年纪。
却依然能适应高强度的急行军。
现在还并非是居中指挥,而是亲力亲为,与军士们一齐修建着营垒。
见状,黄忠抬首一观,方才擦拭了额头上的些许汗珠,随即回应着:“先生太过抬举忠了。”
“忠不过一介凡人之躯,岂能与古之廉颇所比拟乎?”
“忠一介武夫,年岁已经年过六旬,鬓发早已斑白,作为习武之人,却直到现在都还籍籍无名,无丝毫之名声流传而出。”
“又岂能与古之先贤相提并论耶?”
这一番番的话音落罢。
黄忠心绪也是极其复杂。
诚如他所说,他已经荒废了数十载。
现已年过六旬,却未有丝毫的战功足以流传而出。
他岂会不郁闷呢?
现在听闻法正打趣。
黄忠也是笑着回应着,当不得真!
好半响过后。
法正方才拉近距离,低声说道:“老将军,据斥候所探得的消息称,袭击南山而来的曹军已经撑着船筏快速奔来。”
“料想,今日傍晚之前,敌军能在主峰之下集结完毕!”
一番番的话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