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元痛恨地说:“我腿断了,站不起来。”卿晨不想背他下山,看看四周,山崖边上长着一棵碗粗的青松,他拿着剑走去,砍了一下,毫无痕迹,这般用剑,和一般的剑并无区别。名元看懂了他的意图,砍了树可以做副拐杖。
“这棵松树长了千百年有余,你自然是砍不动它,过来背我,让我试试。”卿晨满是不愿,谁知道这小子想着什么歪主意,万一他挥剑刺向自己,岂不是找死。
名元见他不动,知他所想,愤恨地说:“你瞎想什么,我又伤不得你,现在杀了你,我一条腿怎么下山!”卿晨一想,确实有道理,走过去背起他。
两人来到崖边,名元挥动红剑,只轻轻一砍,真是削铁如泥。名元把树干砍下,削去树皮,切出四条短木,刨除光滑,撕下腰间布带,绑在小腿上。
伸手拿来剩余木料,修修剪剪,做成一根一腿长的拐杖,不过这千百年的实木过于沉重,名元灵机一动,把剑从中插了三下,取出木心,这拐中间便成了空的,然后又横切两刀,留个空余给剑格,剑身顺势就插了进去,只露出短短的剑柄,虽然粗糙了些,但这千年的宝剑总算有了剑鞘。
名元拄着拐,拐中插着剑,他一条腿不能沾地,单腿下山甚是吃力,卿晨走在前面有个照应。名元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拿剑,不怕我拔剑刺你?”
卿晨似笑非笑地说:“凭你的功夫,剑还没拔出来,我一脚就可以踢你下山!”名元点点头,脚下一划,差点摔下去。
卿晨见他可怜,本来这小子与自己,没什么深仇大恨,一条好腿又被自己弄成这般,对他本人而言,断脚是最可怕的,于是好心说:“过来,我背你。”名元虽是奇怪,也只好照做,趴在他身上,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木鞘,身上一股股暖气传至左腿,心里却不是滋味,既恨他又是莫名的感激。
卿晨哪里可知,名元自握着宝剑,宝剑一直在拐木里发着红光,他就不停的吸着来自宝剑的元气,此时的腿脚已然不疼,慢慢的还恢复了一点知觉。
名元一路上不费劲,又受享着剑气带来的舒爽,找着话题问卿晨:“这弃恋剑到底有什么厉害,为什么大家都想要?”
“你自己都看见了,还问我干嘛?只不过,据说,里面还藏着什么怃奈神功,也不知是真是假。”其实卿晨走着也无聊,两人就聊了起来。
“你说的怃奈神功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也见过了,给你剑的那个人肯定练过,但是和你三师哥练的,又好像不一样,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是怃奈神功。”
“这么说,我三师哥岂不是很厉害,怎么会让你们抓到?”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卿晨被他问的有点烦了,兀自走着又有些无聊,半刻才说话,“倒不是我们有意抓他的,是他自己找上门,见人就砍,还差点杀了我们几个侍童,他只仗着内功深厚,臂力无穷,疯子一个。当然不是我们五学门的对手了,被我家五老轻松拿下。”
“我三师哥早年出外谋生,结婚生子,并未和谁结下梁子,我也是一年前听我师父说他惨死,全家老小无一幸免,至于何人所杀,原因几何,我师父也是绝口不提的,这中间不知有多少纠葛或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