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折折往北跑了好远。卿晓的马,跑了好久依然精力旺盛,不感疲倦,名元的马倒是气喘吁吁,怎么也跟不上,名元大喊:“我腿瘸,你还给我找匹瘸马,我怎么能跟的上你!”
卿晓回过头,对着他咯咯的笑,大声说:“再好的马,让你瘸子骑,马也变瘸了!你还挑剔,马不挑你就不错了。”卿晓虽这么说,还是慢下来和名元并肩慢走。
名元也于她开玩笑说:“我这瘸还是拜你哥所赐,早晚有天我定要找他讨个说法。”名元说后顿时后悔,没有思量再三,心知卿晓这会儿,正为哥哥被抓而难过,真该掌嘴。
卿晓果然哼了一声,瞪眼看着他说:“怎么不说你自己无能,打不过我哥哥是你活该,说不定早晚一天我把你另外一条腿也打瘸了!”
名元不敢顶嘴,只能笑着说:“我这条腿果真是姑娘打瘸的,还真是无所怨言,我更乐意四处传扬,曾经有一位美貌的蛇蝎美人,她是如何如何打折了我的腿。这段佳话传入江湖,过不了多久,肯定人尽皆知。”名元故意把美貌说的声大。
卿晓捂着嘴不敢笑出声,她自小仙姿玉色,献殷情的男孩子比比皆是,他们只把她当菩萨供着,只有名元赞美之中还敢捉弄她。
当前卿晓情切迷离,喜怒不定,淡淡的笑着说:“我说不过你,你巧舌如簧嘴太甜了,不理你了。”
名元深知,此行寻人事小,散心解忧事大,真心地问:“姑娘现在可开心了?”卿晓确实开心了很多,这么多天,身边发生了好多事,老想找个人说说话,其他人全都躲闪隐瞒,唯独名元是个外人,说话聊天不用忌讳。
卿晓听他问,不想说开心,也不能说不开心,转头朝他嚷道:“你不要老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叫我,我有名字!叫我姗姗就行了。”名元听着姗姗两字,又想起伟郡的那天事,情不自禁的大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笑姑娘这名字起的好听,就是红尘女子也爱用啊。”
卿晓这才意识到,名元说的就是那晚,咬牙切齿的狠狠的说:“我不跟你说话了。”
名元看她满脸绯红,似枝上的点点桃花,越看越喜欢,顿时周身血气通畅,气盈欲出,犹如握紧宝剑,自己运气压制,偏转话题的问:“我可没见过青山绿水,真是遇到了,也难辨是真是假。”
卿晓愤愤的说:“叫你跟来也是多余!”名元低头笑着说:“那就多靠姑娘提携了,没怎么出过门,跟着姑娘长长见识。”
卿晓嘲笑道:“哈哈,提鞋!我才不帮你提鞋!你瘸子穿什么鞋!从今往后你别再让我听到姑娘俩字。”
名元听闻,不假思索,张口而出:“好好好,我听您的,姗姗姑娘。”这么一说,两人都笑了起来。
边说边行,两人到了一条小溪边,这一脉小溪,清流曲水,卵石突排,外有微光应照,晶莹闪动,跳跃着奔走,灵动的可爱。嘻嘻嘘嘘如群鸟歌唱,柔弱波线似少女肌肤,正是这美的没法形容,让人心旷神怡。
溪岸外,花草丛生,卿晓下马,高兴地说:“总算到峰崖山了。”名元看不远处,一叠叠高山竖排,犹如刀切斧砍。两人放了马儿去,穿花过草,来到山前,断崖耸立,直入云霄。
卿晓柔声念字,名元看去,断崖之上,平面如纸,上面刻着两排诗,上面的一排写着:
分道走,满悔泪。
几多殇情饶人痗,
雨异乱,人常寐。
消身淡酒挥豪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