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差不多,水行气一脉相承。”别慎行笑着说完,扭向卿晓,捏着胡须说,“小丫头,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当今天下最……”
话没说完,卿晓急忙捂住老人的嘴,摇着头摆着手,示意别再说下去。别谨言撩着头发问:“难道你知道他是谁?”卿晓摇摇头,又点点头。
别谨言摇头傻笑,招手唤她,卿晓凑近身,听他窃窃私语。卿晓听完哎呀了一声,张口结舌,心中念念:“真和道士与小田说得一模一样,我俩此生,命该如此吗?”
双兄看她身若泥塑木雕,睁大着双眼看名元,泪珠儿滴落。两人想要说话,头上却被木棍狠狠的敲了一下,慌忙站起身,撒腿就跑。
视无毒神医伸平拐杖,指着他俩骂道:“你们两个小混蛋,一天到晚不干好事!你们又把这个小童儿怎么了!”
双兄躲在树后,伸脖子探头说:“神医老祖别担心,我们只是封了他的脉络,躺一会就好了!”
神医拄拐戳地,气愤的说:“还不快走!龙虎镖局的人在路边,等你们好久了!”
眼看神医转身要走,卿晓起身搀扶,擦去眼泪,笑着说道:“老祖您先别急,我还有一事相求。”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人死不能复生。”
“老祖您猜错了,我应该向您道喜才是。”
“有什么喜事?”
“老祖您刚才说过,您膝下无子,又从未收徒,一个人孤苦伶仃。不如您今天收下茯苓姑娘,做个义孙女,又可以当做徒孙,岂不是一举两得!”
神医听了,挤眉摇头,连说不行。双兄听了,摆手称快,连声叫好。卿晓向远处招手喊:“茯苓妹妹,你快过来,神医老祖肯收你了。”
白茯苓晃晃悠悠走来,抹着泪眼,跪地三叩首,神医长叹一口气,微笑着说道:“好好,你先起来,事已至此,你先跟我复命交差,到了西邻再行礼节。”
一众人埋了老汉,上了车马队,往南而去。卿晓长舒一口气,低头瞧见名元睡的正香,坐在身边,红眼看着他。
临近落日,听见一队人马呼啸而去,名元起身睁眼,看见卿晓坐在身旁,望着自己,目光呆滞,泪痕满面。问她发生了什么,卿晓有气无力地讲了刚才的事,名元笑着起身,扶起卿晓,两人骑马往南行。
落日点灯,两人到了一处大客栈,掌柜低头盘算钱物,名元张口问:“有没有两间客房?”
掌柜低着头说:“今天住的人多,大客房全被包了,只剩下偏角的一间小屋,住不住随你们。”
卿晓扔下一锭银,喊了声住,掌柜喜笑颜开,慌忙带路领进客房,掩上门笑着说:“两位贵客慢等,一会我让人把饭菜送上来。”
呈上饭菜,名元吃了两口,嚼着菜说:“我忘了给他们交代一声,今个的饭菜全不合你胃口。”
卿晓扒几口干饭,木着脸说:“你喜欢你全吃了,反正我也不饿。”
名元抬眼看她不高兴,也不敢问,吃饱了出门,卿晓也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