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珏院议事堂,七珏上师都在场,只是首席的位置上却空着。
由于上午阚果儿以血祭剑导致墓王剑失控,血罗汉虽然以强横的佛门内功压制住了墓王剑,但自己也被煞气侵入,此刻脸上少了几分血色有些虚弱。
“此次事变突然,闻人前辈并未给出过消息,但墓王剑却现世,此中必有蹊跷。”孙不病用扇子拍了拍桌子道:“骨剑尊得此剑后隐居深山不问世事,此剑煞气之重连他老人家都不敢以血祭之,不管是什么缘由,放在学生手里危险之至。”
此时孙不病总觉得有种不妙的预感,但说不上是为什么,前些日子爷爷突然说要去趟月拢国办事,现在又出了这档事,莫不是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校长倒是和闻人前辈有些交情,只是他现在不在学院,得我们七人自行定夺。”向天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胸口说:“要我说不如这样,老董和我跑一趟月拢国,去拜访骨剑前辈问问情况?说不定还能找到孙老爷子也能问问他怎么看。”
“我也有此意。”董千龄也附和道。
“是该问清缘由,只是你二人去了,这入门试该当如何?这墓王剑和学生阚果儿又该如何处置?”孙不病微微皱眉。
此时七人中那名黑衣女子缓缓站起身来,黑纱蒙面不见真容,对孙不病说:“不如这学生就留在七珏院吧,在我门下进修些机关术,让她远离些争斗养养性子。”
此女子正是七珏院中唯一一位不以身手见长的上师,但她的机关术号称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七珏院在这翎山之上机关暗道重重,皆是她的手笔。由于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行踪又捉摸不定,江湖人尊称她一声鬼夫人。
说罢又转身望向身旁座位上的红衣女子说道:“红妆,必问大师强压墓王剑此刻身体虚弱,可否由红妆妹妹代劳主持接下来的考试?”
红衣女子应了一声,对这个提议没有什么意见。
“那就这样,老董咱俩这就启程。”向天转身提上银枪便向堂外大步走去,董千龄喝完了杯中的茶也跟上了向天。
孙不病见二人行动如此果决,苦笑摇头,转身对鬼夫人道:“那就这么办吧,三试就算他们全员通过,红妆本就是最后一试的考官,如果能通过就让他们入学好了。”
午后,阚果儿还处于昏迷状态,被鬼夫人带回自己的院子照看,剩下的一众学生来到演武台上集合。上午发生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震撼,此时还有几人在议论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更没人知道接下来的考试会变成什么样。
剩下十七人全部到齐后,那红衣女子缓缓踱步从台下走上来,身姿曼妙步伐不紧不慢
待她缓缓走到众人面前才开口对学生们说道:
“莫慌莫慌,上午只是一些小小意外,上师已经妥善处理了。”
她的声音极为妩媚,似是能摄人心魄,让人听后一时间竟有些彷惶。虽然还留在场的学生也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但还是不乏有人听得双目无神。
此中当然包括百里路,他一个毫无内力功底的小少年,对这等媚功毫无抵抗力。一旁的颜玥看他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满脸嫌弃抬腿就是一脚。
突然被人踢中后背使得百里路往前一个踉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坐回刚才的位置,惹得众人大笑。
李红妆也掩着嘴笑了笑,笑声更是媚意十足,接着说道:“诸位不必再参考其余考试,只需随奴家来考这最后一试,如若通过便可成为七珏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