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小默儿已经习惯性的起来锻炼武艺了,因为没有带武器的缘故,只能是把演化自刀法的掌法练了又练。
刀法有一百零八个招式,不过有三十六招是要借助坐骑之力,所以演化出来的掌法也就只有七十二招。整一套招式简单明了,不过是一些姿势动作,不过每一个招式都要用体内的劲力做出崩,震,转三样中的一项,那就异常费力了。小默儿以前刚刚练习,三个招式就会把体内劲力消耗一空,直到灵力有成,才能不停顿全练完。现在小默儿有个心愿,就是家里养个马儿什么的,把需要坐骑的那三十六个招式好好练练,感受一下和前面的有什么不同。可惜娘亲坚决反对,说是年纪太小,骑马不安全,所以平时在家里练习那需要坐骑的招式,都是跨在长板凳练。
“必须要有坐骑,就算是头猪也好,总之再也不骑板凳了!”练完两趟掌法的小默儿气喘吁吁暗下决心。
歇了一会儿,小默儿心里暗暗估摸了一下,离开赛应该还差一个时辰了,往常还要练两趟,今天就算了。让小默儿好奇的是,这么晚了,景生哥居然还不起床锻炼武艺?虽说武艺的锻炼和临阵杀敌是两回事,可是不早起练武艺这事儿还是完全出乎小默儿想象之外,毕竟小默儿跟随自己的爹爹练武起,就再也没赖过床。
小默儿洗了个澡,然后去敲景生哥的门,没办法,干粮都在他房里呢,昨晚没吃好,现在感觉饿得慌。
“早呵小默儿。”小默儿敲了半天的门,总算是把房门敲开了,不过见到景生哥一脸的睡意朦胧的打了个哈欠,赶紧开口道,“景生哥,我饿了。”
李景生看了看小默儿,没有说话,回到房里把干粮搬出来让小默儿自己吃,自己回房间开始漱洗。等李景生出来,发现小默已经坐在门口台阶上吃上了,摸出参赛令牌看了看时间,也不吭声,默默也在一旁吃了起来。
一顿大吃大喝以后,李景生看着箩筐里的干粮有些发愁,预备两人两天五顿的干粮,算了下估计就剩下两顿了,也就是说明天会断粮。
真想不到小默儿个子小小还挺能吃啊。李景生看了看小默儿,心里有些感叹。不过到这孩子居然起得这么早锻炼武艺,吃得多也正常,毕竟要修武的话,消耗是有点大。自己是斥候,能调控身体,平日里倒是和常人吃的差不多。
李景生想了想,又觉得这就不是一个事,就村子这种状况,小默儿能不能进八强都是一个问题,自己居然会考虑明天的伙食,这也想得太美了。想到这里,心里微微自哂,摇了摇头道:“默儿,你先照料一下蛐蛐,就要比赛了,该投食投食,该喂水喂水。”
小默儿点头应下,去房舍里把黑大帅的蛐蛐罐搬了出来,额,黑大帅不在,毕竟这罐子平时都不盖,黑大帅都是自由活动的。毕竟是自己的灵媒,稍微感应了下,走到墙角的斑竹处,在一个靠近根部的粗大竹节处屈指敲了敲,竹节上,一个指头大小的洞孔探出两根触须,跟着一只大黑蛐蛐跳了出来,站在凸起竹根上伸肢蹬腿。
小默儿没有搭理它,只是把眼睛看向刚刚黑大帅跳出的竹节,因为竹节里还有一个东西。黑大帅急速摆动了一下触须,两翅微动,一股悦耳且温柔的轻鸣响了起来。刚刚黑大帅跳出的洞孔,一根蓝里泛紫的触须缓缓探出洞口,然后噗的一声,小默儿一时之间仿佛看到一只青蓝泛着紫光的鸾鸟在展翅盘翔。
一只身形比黑大帅还大一圈的蛐蛐绕着黑大帅盘旋的两圈,轻巧地落在黑大帅站立的竹根上。残须,断爪,缺腿,但是,真美啊!小默儿一眼之下,不由地发出衷心的赞叹。出来的蛐蛐青蓝紫三色交织,由头至尾,由紫转蓝至淡青渐变,身上还有似片片羽毛样的斑纹整齐排序,接近半透明的青翅长至遮尾,一眼之下只觉仙气都要在它身上溢出来了,传说中的青鸾鸟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云雀锦,一品。揉蓝衫子淡青裙,花名换作云雀锦。绣花枕头不堪用,斗志却是第一名。
通灵神通得到的信息让小默儿有些吃惊,这一只竟然是一品促织王!不过透过半透明的青翅,看到这只蛐蛐那醒目的三根尾巴,一时之间小默儿都有些傻了。三尾的蛐蛐是母的!是母的啊!母蛐蛐还能成为促织王?
“噫?!”身后传来一声惊疑声,是景生哥。
李景生也是发现小默儿在这竹丛墨迹了许久,这才过来看看,这一看之下果然发现奇事了。用诧异的目光看了看小默儿,又看了看竹根上的云雀锦,缓缓说道:“听说上个月有个小村虫选带了一头雌蛐蛐参赛,连胜三场,在第四场争夺八强时遇上强手,死战不退,两败俱伤双双弃赛,应该就是它了。只是为何它会在这个院子里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