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血鹰军团长很清楚自己现在处于主动方,对面那个拿着奇怪的剑的东方男子这时候肯定比自己要急躁,他缓缓运起自己的斗气,周身燃起熊熊火焰,在他身上表面形成了一层火焰铠甲。
卢仁甲一边看着全阵以待拿着盾牌对着自己的血鹰军团长,一边看到那几个巫师加快念诵咒语抽出小刀对着他们自己的手腕割下,他的时间不多了,但是他根本没把握可以秒杀这血鹰军团长,踌躇片刻,只能先试探一下对方虚实。
卢仁甲摆出架势,身子低伏右手抓剑柄剑锋朝后,左腿前屈右腿后撤步成弓步,缓缓积蓄气势。
血鹰军团长见状,左手举着的一人高的盾牌插在地面上,用右手十字剑敲打着盾牌表面发出咚咚声,示意着卢仁甲放马过来,斗气升腾中那层火焰铠甲越发清晰。
两人的战场上一片寂静,针落可闻,这时一阵风带着雪花从卢仁甲身后吹向血鹰军团长,雪花挡住军团长视线的瞬间,卢仁甲左脚发力了,地面被踩出一个浅坑,卢仁甲大喝一声:“踏前斩!”身形弹射飞出,只一步瞬间便至血鹰军团长身前,陨铁剑带着威势斩在盾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军团长感受着剑里蕴含的力量心里也是暗自赞叹,军团长和插在地里的盾牌被剑锋活生生以巨力势能斩退两步之远才停下。
这只是卢仁甲修习七星剑法前极夜让他领悟的万千剑法之一。
血鹰军团长抽出盾牌里的左手活动了一下,还未来的及开口,卢仁甲下一波攻势已经到了,剑光由远及近,以似慢其实极快的速度又一次朝血鹰军团长斩去。
血鹰军团长被这紧密的攻势惊了一跳,连忙闭嘴挥剑迎上,血鹰军团长的火焰十字剑在力量上和终究还是略胜一筹,卢仁甲被迫在剑锋交击后在空中向后翻滚卸力,但是这还没完,卢仁甲在快要落地刹那间右脚点地,再次改变剑锋方向从下如毒蛇吐信朝血鹰军团长持剑的双手咬去。
血鹰军团长看着再次袭来的剑光,对对面这绵密又诡异的剑法颇感棘手,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猛的一吸气将斗气铠甲震碎开来,卢仁甲的剑光被斗气铠甲碎裂后产生的能量波阻止,整个人身形也是一滞,血鹰军团长爆开斗气铠甲舍弃部分防御为的就是这个时候,十字剑在他双手里仿佛失去了重量以他的身体为点双臂为轴疯狂的挥舞起来,剑刃狂风卷起风雪朝卢仁甲面首四肢挥来。
血鹰军团长战术很简单,利用能量波产生的机会疯狂发动攻击,用连绵不断的剑势劈碎对方的防御,这火焰十字剑连续剑击也可以给对方心里产生一定压力,血鹰军团长相信以自己的剑击力量和速度一定可以压制住这个东方男子,根本不会出现所谓的攻击空挡。
但是他低估了卢仁甲的实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判断,此刻的卢仁甲从外表来看根本不可能体现出他体内所拥有的恐怖力量,对部落其他人来说也许无解的局面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
卢仁甲被极夜调教的这段时间不知自己剑法已经达到什么境界,但是在他眼里对方用十字剑所施展出来的剑围并没有对他产生巨大的威胁,相反的在他眼里对方这种剑法就像是野路子出生的武术家对世界顶级武术家一样,到处都是破绽,卢仁甲陨铁剑后出先至,火焰十字剑不管从哪个方向斩来都在半路被陨铁剑挡住,陨铁剑中还含着一股暗劲让血鹰军团长的手掌在每次交击时候都微微颤动。
在旁人眼里,血鹰军团长和卢仁甲手中武器极快的交击在一起,身形也在不停换位,空气里发出一阵阵金铁交戈声,眨眼间已经交锋数十次之多。
癫狂的那名巫师看着两人进入白热化的战斗,笑着说:“军团长是不是老了啊?这么久还没有拿下这个毛头小子。”
女性巫师开口道:“别乱说,我看军团长占尽优势,在我看来不消片刻,就能分出胜负了。”
中年巫师看着最活跃的两人,无奈的开口说:“你们两个闭嘴吧,好好引导精血勾勒符文,还差一步就可以召唤出大巫了,你们两个就不能像其他人那样认真点吗?”
中年巫师顿了一下犹豫的说到:“还有一点,以我的经验来看,到底谁是强弩之末还未可知,如果不幸军团长输了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还没完成这个巫术,被那黑发的东方人打断可是会被反噬的,你们清楚反噬时候是生不如死的,到时候你们两宁愿祈求死亡。”
有点癫狂的巫师和女性巫师面面相觑,都安静下来沉下心去引导精血勾勒符文,五人围着的阵型也在完成的边缘,里面的符文一个个被精血激活,让符文像充满了生命力。
卢仁甲和血鹰军团长在片刻交战后,在一次剑刃撞击后两人都退了一步重新审视对方,卢仁甲看了一眼身上被火焰十字剑斩开烧焦的衣服,心里喃喃道:小看了这个人了,不愧是血鹰十字军的军团长,剑法朴实无华应该是普通的军队剑法传承,后来经过他自己从不同的战场上领悟的杀伐之道融会贯通,出手时似乎破绽百出,但是无数战场经验弥补了后手,剑法杀伐果断目的很明确,只为了取下敌人的性命。
血鹰军团长此时心里也在打鼓,他暗暗想着:这个年轻的东方人真的是非常难缠啊,他的这些奇特的用剑技巧弥补了经验的不足,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双方主动权,自己就像是用力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总是扑了个空,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可不比以往肯定会出现疲累,这些愚蠢的巫师就不能快点完成这个巫术么。
突然一道冷光从两人中间飞过,插在不远处地面上,卢仁甲定睛一看,竟然是安德烈的那柄狼牙匕首,在这同时他听见了阿尔塔的质问声:“我的儿子,是死在你的手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