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民政这一块,奚政挑不出什么毛病。
在他和张吉的治理下,整个上谷郡一扫之前的萧然之色,渐渐繁荣起来。
奚政将会盟之地选在沮阳,其目的就是在于,向辽卫两国彰显国力。
同时也告诉他们,曾经那个任人欺凌的汉国,已一去不复返!
上谷的一切,皆被辽卫国君看在眼中!
这蒸蒸日上的气象,确定是被胡虏占据荒废了十年,几个月前才刚刚收复的上谷郡?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令辽卫国君未曾想到的是,这汉国新君,竟没有出城迎接,而是在郡守府等着他们!
“奚政小儿,竟如此无礼!”
卫国国君年过四十,身体有些发福,走起路来步伐虚浮,显然是常年纵情酒色过度。
“他这是携大胜,想给你我一个下马威!”
辽国君主要年轻一些,正当壮年,其面如冠玉,声音儒雅随和。
“若非如此,岂能轮到他汉国主持会盟?”
卫国国君冷哼一声,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屑。
辽国君主见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待二人来到郡守府,奚政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却并没有起身相迎。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上位,就这么打量着二人。
“这便是汉国的待客之道么?”
卫国的一个随行官员终于忍不住了,走进堂中便大声道。
“辽卫两国君主前来,赎政有失远迎了。”
没有理会那个官员,奚政看向辽、卫国君,挥了挥手。
“给两位赐座。”
闻言,卫、辽君臣脸色皆是一变。
若没有听错的话,方才汉国新君群言,是赐座二字?
“奚政,便是你父亲见了孤都要尊称一声兄长,你莫要以为你胜了那乌桓一战,便得意忘形!”
卫王脸色赤红,显然被气得不轻。
一旁的辽王,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国家外交,便莫要搬出辈分那套。”
奚政似笑非笑地看着卫王,“三个月前,乌桓王乌托自降为侯,为大汉附属,向孤称臣。”
“记得数十年前,尔等祖辈亦是大汉之臣属。”
卫、辽二国,是从大汉脱离出来的小藩镇,如今过去数十年,被奚政再度提起,两国国君脸色均为铁青。
“若汉王举行此次会盟,只为彰显武力,羞辱辽、卫,那孤便告辞了。”
“从今以后,辽与汉国,各走各路便是。”
辽王紧紧盯着奚政,话语间带有威胁的味道。
在这咸州,在面对东胡一事上,三国一向共进退。
你汉国如今不过是打败了乌桓而已,难道还能狂妄到单独面对剩下的三胡不成?
奚政闻言,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以往三国,谁也不能离了谁。
但现在,奚政自信,就算离了辽卫二国,大汉也能单独面对三胡!
尽管只能采取守势,可这就是汉国与辽卫不一样的地方,他不需要看他国的脸色!
但辽卫却不能离了汉国的帮助!
这些话,奚政没有明说,而是笑了笑,将话锋转到正事上。
“三胡有瓜分乌桓之心,孤决定趁此机会,与二位收复辽东。”
辽王与卫王闻言,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以这汉国新君的本事,肯定野心十足。
却没有想到,这才短短过去三月,在这大灾之年,这家伙就想要出关收复辽东?
卫王忍不住嘲讽道:“汉王莫要以为胜了那乌桓一胡,就能直面来三胡联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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