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
长白宗瀚现在很憋屈。
从雁门关一路奔逃,人马俱疲,于是准备在营县休整一番。
此次出征损失巨大,从契丹人那里分来的半个辽东,是他唯一的安慰。
从这获得的人口,在未来十年,完全可以弥补镶白旗的损失。
然而就在他来到营县前的时候,发现上面已经插着汉旗。
霍去病一镇,已经将建奴所占据的辽东四县全部控制。
“城中汉军有多少人?”
一个猛安回答道:“恐怕不下千人。”
长白宗瀚咬了咬牙:“奶奶的,这汉军欺人太甚,这是要把我建奴往绝路里逼!”
一旦失去这四县,那么这半月以来,损失了整整一个镶白旗,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一个猛安紧握着拳头,双目喷火:“大王,咱这一趟辛苦全给了那契丹人和汉国人做了嫁衣,俺不甘心!”
这人的话立马得到其他人的附和,其中一人也是愤愤道:“俺也咽不下这口气,汉国占了这么多城,这营县顶多也就千把人,我等建奴儿郎,岂能怕了他们!”
“大王,下令吧,夺了这营县,等待族里的兵马一到,汉军人少,也拿我们没什么办法!”
长白宗瀚有些犹豫,在他身侧,一看上去颇为年长的中年人连忙开口。
“大王不可,我军不擅攻城,也不清楚敌军虚实,一路奔逃至此,人困马乏,后面还有契丹和辽国追兵,这辽东之地只能割舍了!”
长白宗瀚有些不甘:“那辽军安敢追这么远,他们不过是临时合作,岂能撵我至此?那屈律大石,未必敢狠下心来,跟我建奴儿郎一战。”
那年长中年眉头紧锁,劝道:“大王,失了镶白旗,咱们再经不起折腾了,现在我等要考虑的,便是回去稳住局势”。
长白宗瀚闻言不禁一窒,脸色瞬间有些发白。
经这一提醒,他才想起长白部的内事。
他的王位是通过篡位而来的,凭借的就是他扶持自己这一派,建立了正白旗和镶白旗。
如今镶白旗尽失,此番回去,自己那些堂兄弟免不得掀起一阵争斗。
朝营县城头看了一眼,恼恨间,长白宗瀚只得咬牙切齿地调转马头。
“我们回去!”
霍去病在城头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下令追击。
此次作战,大汉目的,重创胡人只是顺带的事,主要还是为了救援两国,以及将辽东拿下部分。
以如今大汉的人口和军力,也吞不下整个辽东,所以才有了和契丹的合作。
至于辽东全境,可以徐徐图之。
而与建奴大规模作战,由于兵力上的捉襟见肘,很难造成绝对的优势。
建奴人的凶悍,并不只是说说,以霍去病这股轻骑,骚扰尚可,正面作战根本不是建奴的对手。
遇到建奴这种天生的野战精锐部队,唯有用尽手段,放能胜之,如岳飞那般。
过了辽东,就是建奴的大本营,白山黑水间,骑兵并无多大作用。
本就凶悍的建奴人,在这些地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玩起游击来,加上其恶劣环境,只能让人望而生叹。
鼎盛时的契丹,尚未能将虚弱时的建奴拿下,百年恩怨以来,建奴反而越来越强大,更何况如今?
……
转眼间,旬日过去,战事也落下帷幕。
伴随着岳飞等人的班师回朝,大汉的内阁也繁忙起来。
此番大战,大汉成了最大的胜利者。
建奴人在乌桓所得,汉国和契丹平分!
这其中除了数万头牛羊外,亦有上万匹好马,这对汉国的兵事、民事,都有极大的帮助。
而从建奴镶白旗那里缴获的物资,也不知凡几。
这些建奴从卫郡收刮而来的东西,汉国自然不会还给卫国。
镶白旗越大的收获,就是铁浮屠的那一身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