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将军何意?”
张郃疑惑问道。
“啊哈哈哈……俊乂,我今日找你来,并非真要和你比武,而是要和你饮酒。李校尉,快来把木棍马匹带走,我要和张司马痛饮一番。”
潘凤首先跳下马,李响会意,赶紧跑过来接过长棍,又去张郃马下,接过长棍,等张郃下马,把马牵走。
“俊乂,咱们一起从中平元年出来征战至今,经历战阵无数,屡次死里逃生,咱们谁强谁弱心里自然清楚,何须比武,刚才只是和你言笑而已。哈哈哈……等一下我自罚三杯,走,回帐饮酒去。”
既然没有奖励,还比什么武,又打不过他,何必在自己的兵面前丢人现眼,现在只能借机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了。
张郃有点懵逼,搞不懂潘凤到底是什么意图。
不过他讨厌愤恨潘凤,自然也不想和这个潘无双一起饮酒,推辞道:“我从来不在兵营饮酒,潘将军若无其他事,我就回营去了。”
“哦,也是,我忘了俊乂从不在营中饮酒之事,改日到我家,咱们再好好痛饮。”
“再说,告辞。”
张郃不想再多停留,告辞出营。
送走张郃,潘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之前还怕张郃坚持要和自己比武,看来以后不能再随便找人比武了。
这败将系统得要真正拼命才能得到奖励啊!
富贵险中求,想要找人来糊弄是行不通了。
潘凤回到家中,闵兰亲自为他奉上茶水,问道:“夫君今日回来这么早了?”
“我心中挂念阿兰,就早早回来了。”
潘凤见厅中无人,抓着闵兰双手,一脸坏笑。
这十多日来,他只加过一次夜班,那已经是七八日前了。
闵兰红着脸,把手缩了一下,没缩出:“夫君,这是在厅中,让人瞧见了。”
“厅中又如何,这是在我家,你是我妻子,我牵你手还怕别人瞧见吗!”
“咳、咳。”
不知何时,闵纯站在厅门外,见潘凤抓着闵兰双手,正在说悄悄话,干咳了两声。
潘凤急忙松开手,闵兰羞红着脸,对闵纯道:“兄长快进来坐,我去给兄长奉茶。”
“兄长,快坐。”
潘凤起身相迎,待闵纯坐下后才坐。
“听说你找张郃比武?”
闵纯问道。
“没有,我只是找他来饮酒而已,却忘了他从不在兵营中饮酒,改日再请他到家里对饮。”
“张郃颇有勇力,恐怕不弱于你,若能将他招到你营中任为校尉也好。只是此人家世比你好,当年与你同时应募讨击黄巾,如今你比他位高,他对你颇有不满,只怕是难。”
“不说他了,兄长今日来是有事要说吧?”
潘凤看出闵纯神色之中藏着事情。
闵纯呵呵一笑:“无双,你如今也会察颜观色了。不错,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情要说。袁绍派了人来,想让使君与他一起迎立幽州牧刘虞为帝,此事你怎么看?”
潘凤反问:“兄长是怎么看?”
闵纯微愣,仔细瞧着潘凤,总感觉潘凤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潘凤以前都是问什么就直答什么,不会过多思考,现在倒会反问起别人来了。
“董卓虽恶,毒杀少帝,新立陈留王为帝,亦为正统。若是再立一帝,将是一国二君,只怕天下苍生便再无宁日了。此时应该聚力讨诛董卓,扶佐新帝安定天下。我与文威一起劝谏使君,然而使君不听,执意欲与袁绍共立刘幽州。你如今颇为使君赏识,我想让你去劝一劝使君,让他改变主意,勿要与袁氏共谋。”
闵兰奉茶上来,潘凤说道:“兄长,饮茶。骑都尉沮授是否也劝谏使君?”
“未有。”闵纯摇摇头。
潘凤笑道:“兄长放心,此事你们不必再劝,刘幽州为人忠厚仁德,必不会答应他们所请,说不定还会把他们派去的使者给斩了呢!”
闵纯听了点点头:“唔,你说的也有道理,刘幽州为人忠仁,应该不会答应他们所请。哈哈,耿文威与我说,你如今看事明晰,与从前判若两人,看来酸枣之行,你见了众路诸侯,开了眼界,也长了不少见识啊!”
潘凤谦虚道:“是兄长平日教导的多,对了,兄长能否为我找来几本兵书?”
“兵书?你竟然想到读书了?难得呀,哈哈,阿兰前几日还跟我说,你认得了许多字,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她所说不虚啊!回头我给你送几卷来,当将军了,就该多读些兵书。”
潘凤笑笑,记起以前的“自己”虽然识得几个字,但离读书明意还差得远,现在主动要读兵书,当然让闵纯大为意外。
“多谢兄长!兄长饮茶。”
“将军,将军。”
此时一位家仆带着一个役吏疾步走到厅中。
那位役吏是州牧府的人,对潘凤拱手道:“潘将军,使君请你去一趟。”
闵纯见此人神色较严,似乎不是好事,忙问:“所为何事?”
役吏不敢怠慢别驾,答道:“不知,只知使君非常生气,直呼去把潘凤带来,潘将军快随我走吧。”
潘凤纳闷,想不通韩馥为什么会生自己的气,对役吏道:“你先回,我随后就到。”
那役吏站着不动,向厅外看了一眼:“使君让我带将军回去。”
潘凤顺着他目光看向厅外,只见二十个州牧府兵士列站在厅外等候。
韩馥这是派兵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