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似乎是什么都知道,连最最隐秘的细节,她也知道,但这是不可能的,知道周安与云景公主一同“泡澡”的,就那么几个人,而哈其格与小亭子都不是那种会乱嚼舌头的人。
更关键的是,知道具体细节的,应该只有周安与云景公主两个当事人。
女帝是咋知道的?
自然不是周安自己说的,难道是云景公主说的不成?
还是说,云景公主是私下里告诉了谁,一来二去便传到女帝耳中了?
“圣上,奴才为殿下所做一切,皆是为殿下着想,并无任何心怀叵测的逾越之举……”周安躬身辩道,这个时候就得据理力争,不能跪下,也不能求饶,必须得表现出自己做的没错,是绝不能心虚的。
周安本来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是吗?还敢说没有逾越之举……”女帝噌的站了起来。
“圣上,您若是不信,可请殿下当面来与奴才对峙,奴才亦可对天发誓,对殿下所做一切,皆是为帮殿下突破境界!”周安截断女帝的话,快速道。
女帝似气的不行,猛的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周安小腿上。
周安身子被踹歪了一下,又站直了。
“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云景还未下嫁,你对她有如此失礼之举,对她清誉有何影响,你会不知?!”女帝瞪着眼道。
周安张了下嘴,本想要辩解,却又停下了。
女帝这态度却是有些奇怪了。
周安缓了缓神,才躬身道:“是奴才考虑不周,请圣上恕罪。”
“哼!”女帝冷哼一声,又回身去坐下了,还目光很锐利的连看了周安几眼,却没说话,似乎是在生闷气。
“圣上,此事是奴才考虑不周。”周安又主动开口,“不知奴才可否问一声,此事是谁与您说的?”
“怎么?你还想要打击报复?”女帝又噌的站了起来。
“并非如此,圣上,奴才只是考虑,此事既然事关殿下清誉,那就由不得人乱嚼舌头……”
“是吗?那你想怎样?这是云景前几日亲口与朕说的,你还想去剪了云景的舌头不成?”
“这……”
周安愣住了,抬头看女帝。
云景公主亲口与女帝说的?她脑子是不是有坑?怎么什么事都跟姐姐说?前几天说的?哪天?不会是……
周安突然想到,不会是腊月二十一,女帝醉酒的那天晚上说的吧?
云景公主不会无缘无故跟女帝说这事儿才对,而那天,喝醉了的女帝明显是跟云景公主说了不少事,都是关于周安的,是那天说的?
周安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他突然又感觉到了不对劲!
既然云景公主几天前就说了,女帝怎么忍到了今天才发火?这几天周安可是没在女帝身上看出任何异常,今天晚饭的时候,女帝还对周安千叮咛万嘱咐的呢,似乎脑子里就没这茬,这才过了一个多时辰,怎么就突然想起来了?
间歇性失忆了?
周安垂下了头,作恭谨状。
这事儿很奇怪啊,奇怪的周安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女帝的心思很迷,周安都猜不透了。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