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娉婷望着进入考场的杜变咬牙切齿,真恨不得立刻冲下来将他碎尸万段。
“他竟然还没有死?你确定给他下的蛊毒没有问题?”她问边上的一个侍女道。
这个侍女容貌娇俏,目光大胆火辣。
“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们族里的蛊毒不可能有问题。”侍女道:“他现在还没有死,或许是因为体质稍稍特殊,但看他的那模样绝对命不久矣了。”
崔娉婷道:“崔年个蠢货,竟然会答应这样的赌约。”
侍女道:“放心吧小姐,这陈平奄奄一息的,随时都可能死掉,就算能来考场,也做不出什么好文章了。”
这倒是的,参加科举考试的每一篇文章,每一首诗词,无不是绞尽脑汁,呕心沥血,就算身体康健精神抖擞之人考完了,也如同大病一场。
这陈平奄奄一息,能够喘气都已经了不起了,脑子昏昏沉沉,病病怏怏,绝对做不出好的时文诗词。
所以,崔年这一场是绝对必胜无疑的。
不仅如此,崔娉婷还知道,这场院试她的弟弟崔年万无一失,一定夺魁。
因为,他已经提前知道题目了。家族花了巨大的代价,让学政大人的身边心腹偷了试题,然后集结十几名精英,做出了顶级的文章和诗歌。
所以这一场院试,崔年不赢才有鬼了。
……
杜变顺利进入了考场。
验明正身本来是很严格的,不过陈平这个少年天才太出名了,而且看着病怏怏的样子,唯恐被传染了什么病症,这些士兵也只是略微搜身就放进去了,不像其他人连卵蛋都摸过了,担心会有什么夹带。
广西尽管算不上科举大省,但是也足足上千人参加这一场院试,关键这上千人还是从县试,府试杀出来的精英,所以竞争非常之激烈。
那么院试获得第一有多难呢?就相当夺取省高考状元那么难。
哪怕以杜变那么牛的天赋,高考也仅仅只是全县第五名而已。全身第一名,而且杜变没有正儿八经学过科举制文,所以靠他自己就不用难以上青天来形容了。
直接就是做梦,不可能!
杜变考数学算是以己之长,攻人之短,当然能够获胜。
那么参加科举考试,就绝对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那就是韩国人和非洲人比下面那玩意的尺寸,完全是自取其辱。
所以别看杜变和崔年打赌的时候牛气哄哄,其实若靠他自己科举实力的话,绝对是被崔年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甚至这一千考生中,有几百人能够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
进入了考场,每人一小间,真的是小到了极点,面积不超过两平方米,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不过还好,院试不是乡试,乡试足足好几场,要考好几天,真的会死人的。
而院试一般只有两场,一场正试,一场辅试,但近年来的院试通常连辅试都去掉了,所以只考一场。
前些年的院试还有一道书判,如今就只剩下一篇时分,一首诗词。
如此一来,唯一的一篇策问时文就成为重中之重,甚至能不能取得好的成绩,则完全取决于这篇时文的造诣高低,而诗词只是锦上添花之作用。
至于时文的题目,可能出自四书,也可能出自五经,完全靠学政大人之喜好了。
考试简化了,但难度其实更加提升了,竞争之激烈也大大提升。
因为如果有几题的话,那么这一题做得不好,下一题做得好可能还有机会高中。而仅仅只有一题的话,完全是一篇定生死。
所以这唯一一篇时文,绝对是每一个考生呕心沥血,毕生之精华。
打开试题的时候,杜变深深吸一口气,希望能够遇到一个熟悉的题目,这样下笔也能够多几分把握。
闭上眼睛,打开试题,睁开眼睛,看这一场院试的第一道题目,也是最最重要的时文题目。
“古之欲明明德格置盖翠礼之用小大由之川而无有乎尔鸣者乎尔。”
看到这个题目,杜变顿时头昏目眩,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