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氏家族的武士成片成片地倒下,但依旧彪悍地用箭反射,给东厂武士带来了一定的伤亡。
但就算如此,短短一刻钟后,东厂军队射出了几万支箭后,活着的厉氏家族武士就不多了,而且全部躲在墙壁之后。
“出!”
李文虺一声令下,一名武功高手的中年太监率领百名高手冲入了文山楼内,对幸存的厉氏家族武士进行最后的消灭。
所以短短一刻钟后,剩下幸存的厉氏武士也被杀尽。
至此,文山楼的三百多名武装护卫被杀得干干净净。
整个文山楼尸横遍地,鲜血染红了每一处地方。
李文虺说过,今夜的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杀杀!
不要俘虏,不要抓捕。
文山楼中的女子和客人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屎尿齐出,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啪啪啪啪……”
冲天的血腥气中,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掌声。
广西巡抚骆炆,南海道场祝无涯缓缓沿着楼梯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鼓掌。
其实,此时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骆炆心中的震撼。
眼前的李文虺何止是疯狂啊?简直是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没有想到,人可以狠到这个地步,可怕到这个地步。
但李文虺是敌人,是他们这次志在必得要消灭的对手,所以绝对不能弱了气场。
骆炆鼓掌着来到李文虺的面前,骆炆笑道:“李兄好手段,让我叹为观止啊。”
旁边的祝无涯将桂东央扶起了起来,他鼻青脸肿,肋骨断了两根,嘴角满是血迹,牙齿全部被砸断了,狼狈之极。
“为了区区一个杜变,这样做值吗?”骆炆问道。
李文虺道:“值不值?几年之后你就知道了。”
骆炆道:“都说上天欲使人灭亡,先使人疯狂,这句话果然是没有错的,你的疯狂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啊。”
李文虺道:“你的思维太狭隘了。”
骆炆道:“李文虺,你已经把天捅破了。接下来你就等着雪片一般的奏折吧,天下至少有几千份奏章参你。你就等着厉氏疯狂的报复吧,你就等着厉氏土司几万大军北上吧,你就等着你东厂的天塌下来吧。”
李文虺笑道:“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话,我把你也留下来了啊。”
骆炆脸色一变,然后冷笑道:“你也杀过瘾了,也威风过瘾了,回去等死吧,天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救你了。”
然后,骆炆和祝无涯二人搀扶着桂东央扬长而去。
接下来,对李文虺的天罗地网会疯狂笼罩下来。
试图将他置于死地的势力将会强大到让人绝望,足够将任何人碾成碎骨。
骆炆没有说错,李文虺确实将天捅破了。
……
一个中年太监出现在李文虺身边,转头道:“师弟,我们这次会死吗?”
这个中年太监叫李伦,他曾经和李文虺同一个学院毕业,武功非常之高,这次专门帮助李文虺特意出山。
他不是属于东厂的,因为不会做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去守陵墓了。
当然,李文虺也几次试图将他调到东厂来,结果李伦说他喜欢守陵墓,清静。
“谁知道呢?”李文虺道:““我绝对不会束手待毙的,为了给我们父子俩挣命,就看接下来的收获了,收获足够我们父子都活。接下来看大家落子,看他们能否将死我。”
在京城,李文虺违逆义父李连亭意志的那一刻起,他就料想到了被天下围攻的可能。
这些年,他杀了多少帝国蛀虫?挡了多少人的路,坏了多少人的利益?无数人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而在湖北的时候,他听到厉芊芊出手害杜变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今日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