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流站在李纯阳身后,犹豫许久,终究咬牙做出了某种决定,低着头眼中清光一闪,再抬起死盯着那道剑光。
这速度,怕是已经还虚。铸流无奈地想着。
连城轻微的挑了一下眉,偏头看了铸流一眼。
铸流注意到了,心里咯噔一下。观察力如此细致入微?自己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孽畜!”
连城猛然一声怒喝,剑鞘被其耍出。直奔李,铸二人身后。
一声哀鸣响起,铸流回头定睛一看,之前那头戌犬已经被剑鞘钉在身后的巨石上,伤口血流潺潺,犬兽毫无生气地垂着,发出两三声有气无力的哀鸣。
铸流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捏紧了拳头,刚刚戌犬靠近,以他的神识强度竟没有察觉到。却被连城发现了。
他已胜我太多。
远处那头亥猪的惨嚎声渐渐平息,不久后,连城剑托着四只猪蹄回来了。
另外两头异兽从始至终不曾露面,白连城似也不在意,收起身上白光,用连城剑和剑鞘串着两只猪脚,再将剩下两只收入纳袋,然后平地生出一团火来,开始炮制膳食。
白连城炙烤猪腿的功夫娴熟无比,先是翻来覆去烧去毛发,然后边烤便撒着某种佐料,一时间肉香四溢。
铸流,李纯阳二人只是想过来告个辞继续赶路的,不成想来的时候好好的,走不动了。
铸流其实还好,硬要走的话,还是能迈开腿的。毕竟此地不宜久留。
但李纯阳却是万万不能,他已经两眼发直地盯着那两只猪腿,许久都未曾眨一下眼。喉咙时不时蠕动,咽下不知多少哈喇子。
炙烤完毕,白连城开始用餐,这位白衣剑客用起餐来依旧儒雅不失风度。但吃的也是不慢,很快,一只猪腿就已消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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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阳一直在一旁看着,喉咙蠕动的速度快了几倍。
闻着已经很香了,看别人吃更香啊!真想吃两口,李纯阳蠢蠢欲动,却始终不敢开口。
这位前辈似乎十分高冷,到现在就只说过两个字,孽畜!
铸流在一旁看的明白,这只吃货已经到了不可自控的边缘,心知要是没吃到这猪腿,怕是走不了了。
于是在白连城的手伸向另一只猪腿的时候,铸流心一横,上前道:“前辈,我们两人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不知能否将这只猪腿割爱于我们?”
“没想到你也有叫我前辈的这一天啊,小流。”白连城抬头,嘴角挂起一抹狡黠的笑。但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却罕见的露出喜悦的神采。
该死,这货果然认出我来了。铸流愣了一下,恨恨地想到。
李纯阳还在死盯着猪腿,其他的他并不感兴趣。
“我就知道你会混进来的,毕竟是铸家的种,怎么会逃避自己的宿命呢?”白连城薄唇未动,但声音却响彻于铸流心底。
“让你失望了,小爷进来找剑的,不是为了什么宿命进来!”铸流神识传音回到。
白连城哑然失笑:“行,你说的对。不错,是来找剑的。”
白连城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想要这猪腿,一声前辈可还不够,你若是叫一声七叔的话,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
“不过大我五岁,竟还想当我叔?你痴心妄想!”
“行吧,那我就自己享用了。”白连城无所谓的回到,于是将手伸向了另一只猪腿。
李纯阳目眦欲裂,眼睛瞪的铜铃大。
铸流却是怎么也不服软,扭头就想走,剑在黑川,不带李纯阳,小爷也能找到!
白连城见状,立刻化作一道白影将铸流抓了回来:
“七叔说笑的,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赌气啊?来来来,大口吃。”
铸流被白连城按在火堆前坐下,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双手拿着猪腿靠近,然后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张开。
就是这种感觉,被当做木偶的感觉!这是铸流的童年阴影,也是他忌惮甚至怨恨白连城的原因。
白连城所修的,是锟铻山秘技,心剑合一,导致他神识巨强。日夜操纵连城剑,也让他有了一种不由自主去操纵一切的怪癖。
铸流小时候,可没少被这招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