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周围几个武将一起大笑起来。
姓阴的大臣更加大怒,口中发出恶狠狠一声,突然咬牙切齿道:“很好,很好,等到今年吏部考评,倒要看看尔等是死是活。”
“想拿吏部考核吓唬人?”
张亮斜斜看他一眼,嗤笑道:“大唐吏部尚书乃是高士廉高老大人,何时轮到你阴弘智当家做主了?侍郎若想升任尚书,那可得再熬十年八载,话又说回来,就算你能当家做主又如何,吏部管的是官,老子除了是官还是国公,有种你倒是把我官位削了,老子正好蹲在家里享清福。”
“哈哈哈,对对对!”周围几个武将一起起哄,嬉皮笑脸道:“阴大人不如把我们的官位也削了,让我们只当个县侯在家享清福。”
阴弘智脸色铁青一片,突然对着自家车夫暴吼一声,怒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驾车往前走?如此偷奸耍滑,本官养你何用?”
那车夫不敢辩驳,连忙驱赶马车向前挤去。
后面张亮等人笑声一收,看着阴家的马车狼狈离开。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叹息,说话的正是那个姓萧老者,只听这人语带无奈,轻声劝导道:“诸位何必如此,撕破脸皮谁都不好看。”
张亮等人对这老者很是尊敬,连忙道:“萧大人勿用担心,咱们可不怕他搬弄是非,以前阴妃飞扬跋扈,这狗东西也跟着人五人六,现在阴妃都被削了,他还不知死活上蹿下跳,奶奶的,错非看他乃是陛下小舅子,刚才咱们就直接出手暴揍了……”
姓萧的老者更加无奈,只能语带暗示道:“阴弘智虽然心思不正,但他毕竟是吏部侍郎,古语有云,防君子不防小人,若是他整天给你们使绊子,你们是不是感觉很头疼。”
张亮满脸无所谓,哼了一声道:“阴妃成了隐妃,他早已没了最大依仗,这狗东西以前没少得罪大臣,我倒也看看他以后怎么倒霉。”
姓萧的老者苦笑一声,仿佛喃喃自语道:“阴妃虽然被人削了,可是阴妃有个孩子啊!渤海国主一生只收九徒,阴妃的儿子乃是九徒之一,哪怕母亲再怎么有错,亲情总归是无法斩断的……”
口中说的是阴妃,实则暗示的是阴弘智,这人乃是阴妃的亲弟弟,谁也不能否认他是李白丁的亲舅舅。
而李白丁是谁?那是李云收取的第八个门徒。
曾经的楚王,现在的白丁。
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小小孩童,但是天下谁敢小觑渤海九徒?
张亮等人顿时一楞,几个武将下意识把目光看向前方。
此时乃是一日清晨,朝阳洒下金光万道,在那大唐车队的正对面,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脚踏大龟,手中两把擂鼓瓮金锤,身穿绝世流云铠,沐浴阳光,宛如战神。一人一龟,仿佛横亘在天地之间的山岳。
在那青年身后,有九个徒弟恭敬而立,顺着次序数到第八,赫然正是阴妃之子。
咕嘟!
几个武将忽然咽口唾沫。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
张亮忽然抬手擦了一把冷汗,道:“老子要去找程知节说说,免得被渤海国主误解。”
姓萧的老者沉吟一下,突然提点他道:“若是老夫记得不错,郧国公在隋朝之时曾经当过右勋卫?”
张亮微微一愣,忍不住好奇道:“对啊,这事人人皆知,萧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呵呵呵呵!”姓萧的老者手抚长须,意味深长道:“大隋右勋卫,曾驻扎皇宫,职责所在,巡视防守,老夫曾经听过一个流传,说是郧国公你很喜欢和小孩子玩,你在隋宫里当了三年勋卫,经常带着一个小公主抓鱼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