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青年一声嗤笑,忽然把脸庞向前凑了过来,猛然神色一冷,森森然道:“在我的地盘,打我的徒弟,手下留情又如何,你打之前问过我没有。”
这霸气的语言,甩出去虬髯客至少十几条街。
“阁下……”
“闭上你的臭嘴,乖乖给本国主认错。”
对面青年一声暴吼打断,同时也宣布了自己的身份是谁,他猛然拎起杵在地上的擂鼓瓮金锤,仿佛轻飘飘一般往虬髯客肩膀一搁。
虬髯客半边身子顿时一软。
但是这威猛壮汉闷哼一声咬牙忍住,竟然硬扛着四百斤一柄的锤子努力撑了起来,看他那怒眼圆睁的强撑架势,分明是不愿意在小辈面前显露疲软。
李云笑呵呵看他一眼,忽然口中发出一声惋惜叹息,道:“可惜宝儿不再此处,否则死丫头会配合我把你绑了。”
啪嗒!
地上忽然扔过来一团绳子。
看着这绳子其实乃是一根腰带。
但见李崇义双手提着裤子站在旁边,一边满脸谄媚,一边涎笑塌腰,没脸没皮道:“师尊且先歇息一番,绑人的累活徒儿效劳。”
李云斜眼看他一下,笑骂道:“不错不错,很是不错,你这扔绳子的眼力劲不错,像极了你们的宝儿小师妹……”
李崇义原本满脸谄笑,听到这话陡然脸色一惊,似乎听到了全天下最可怕的事,嘴皮子连连打哆嗦道:“师尊不要害我,这话万万不可乱说,倘若传到宝儿小师姑耳中,徒儿我最少被她砍断一条腿。”
“对对对对!”
旁边三个呆子连连点头,可怜兮兮看着李云道:“是小师姑,不是小师妹,师尊啊师尊,求您可怜可怜我们。上次您只是在我们面前说了一句宝儿是我们的小师妹,而我们当时压根没敢接您那个话茬,但是仍旧惹得小师姑大怒,拎着两把刀子追着我们到处砍,说是我们没有严词拒绝,分明是心里支持师尊您的乱讲……”
说到这里似乎勾起了伤心往事,堂堂四个高大汉子竟然开始擦眼抹泪,无限委屈道:“可怜啊,那次我们被小师姑追杀五百多里,围着整个渤海城转了足足半个月,要不是阿瑶师娘帮着解围,恐怕我们早被宝儿师姑给砍死了,师尊求求您,这个话以后再也不能乱说了。她是我们的小师姑,不是我们的小师妹……”
李云满脸无奈,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烦闷,悻悻然道:“宝儿这死丫头,这几年越来越有些不讲理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四个呆子吓得面色苍白,其中尤以李崇义反应最为剧烈,这货已经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其他三个彪子勉强硬撑,不过目光却鬼鬼祟祟四处偷瞧,似乎生怕他们的小师姑突然跳出来,所以彪子们保持着随时逃跑的架势。
好半天过去之后,似乎发现宝儿小师姑不会突然跳出来,彪子们这才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李崇义忽然小心翼翼凑近李云,讪讪试探道:“师尊,要不您就一起娶了吧,趁着今日各家纳彩提亲,您把宝儿小师姑的亲事也给定下来,免得我们整天担惊受怕,传出去对您的威名也有折损……”
“对对对对!”
其他三个彪子点头如小鸡吃米,一脸可怜巴巴看着李云道:“至于提亲的长辈不用您操心,徒儿们保证给您找一个辈分尊贵的人,只要您肯点一下头,徒儿们必然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保证让宝儿师姑花容怒放,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拎着刀子砍人。”
房遗爱似乎被宝儿揍的次数最多,因此对于这事尤为上心,这彪子猛然把胸膛拍的砰砰乱响,大包大揽道:“我老爹,大唐宰相,如果让他帮忙去提亲纳彩,宝儿小师姑肯定觉得开心。”
尉迟宝林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道:“我爹也行,毕竟是领衔左右武卫的大将军,并且还承担陛下的御林军大统领一职,搁到大唐所有国公里面也是一等一。”
“还有我还有我!”刘仁实不肯落后,急急表忠道:“我爹现在封了王爵,也能帮师尊去办这件事。”
最后李崇义提出一个众人皆惊的人物,很是急切道:“我去求淮南王爷爷,他的身份仅次于太上皇,有他老人家出面,宝儿师姑肯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