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渊的记忆里,这个老朋友从来没有说过谎。
也就是说,小口袋里真有神物一般的奇粮粮种。
“真有…真有数十石?”李渊语气更加热切,再次声音颤抖问了一声,激动之下,忍不住伸手去拿。
王通却把小口袋往回一收,语带深意道:“这是老夫欲送之礼,却非送给你李家之礼!”
李渊几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老夫方才便要请你陪同登门!”
王通怡然而笑,语带深邃道:“那老夫便再提你送出一份谢罪之礼……”
这一次,却从怀里掏出来个精致无比的小瓶子。
李渊问都没问,一把拉着他转身,两个老人径直踏进院门,那两个卫士则是高声恭喊道:“大唐太上皇登门,特为阿瑶姑娘纳彩!”
……
不远处的巷子里,一群探子摒气凝息的努力观瞧着,生怕漏过这里发生的一点一滴,免得回去之后无法汇报仔细。
而在巷子口的另一处,李云仍旧隐在墙角之下,他目光直直盯着已经打开的四合院门,好几次都是强行摁住自己冲过去的冲动。
由于注视院子太过紧张,以致于身边有人经过也没注意,等到李云反应过来之时,却发现身边站着一个颤巍巍的老头。
这老头年纪大的有些吓人,单看脸上的沟壑怕是得有八九十岁,老头身上穿着极其朴素的长衫,但是看料子似乎不是贫穷百姓的穿用。
李云心里微微一动,忍不住便想问问老头来历。
哪知他还没有开口,老头已经笑眯眯问了他,一脸和蔼道:“小家伙,你很担心对不对?”
李云微微一怔,心里又是一动。
老头不等他回答,再次笑呵呵道:“你躲在这里监视,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心,方才好几次忍不住冲出墙角,却又强行摁住走了回来,老朽看不明白啊,既然担心为什么不过去?”
李云转头看向四合院那边,轻声道:“女孩嫁人之前,不与男子私会,哪怕是自己夫君,也要遵守礼仪,她是个执拗的傻丫头,总觉得做到如此才算是嫁了我,所以……”
“所以你虽然担心,但却强忍着不肯过去,过去了就会和她见面,会破坏那个丫头心里的憧憬,对不对?”
“老丈所见非凡!”
“呵呵呵呵!”
老头似乎很喜欢别人恭维他,颤巍巍的抬手不断捋着胡须,突然又道:“文中子乃是一代大儒,说是文坛领袖也不为过,二十年前尚是隋末,文中子已然名动天下,此人名望极高,便是李渊对上他也会不由自主矮上半截,人若底气不足,遇事便失了方寸,一旦失了方寸,蛛丝马迹便不可察觉,娃娃啊,你明知那个文中子心怀不轨,你就不怕你祖父失了方寸中他谋算吗?”
李云心里一惊!
老头又道:“李渊中谋算也就罢了,你的可爱小妻子可咋办?今日虽有房乔和李绩等人跟着文中子,可是这群蠢货哪个敢质疑他们的先生?面对一代大儒,不是谁都有底气指摘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