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大臣忽然倒地。
众人惊愕看去,只见大臣额头上血流如注,大臣旁边傲然站着一个愣货,手里握着一口大海碗嘿嘿两声。
但听这愣货满脸鄙夷道:“今晚是俺师尊的大喜婚宴,又不是长安城里的朝堂晨会,你这老东西跳出来聒噪个啥,我看你纯粹是打着灯笼找茅厕……咦,嗯哼……俺怎么说话突然文绉绉了,莫非这就是师尊所说的读书破万卷,学识自然心中现,啊哈哈哈,这么肥是要出师了吗?”
一群大臣嘴角抽搐。
有人咬牙切齿看向河间郡王李孝恭,怒问道:“河间郡王,你家的儿子管不管?”
原来拿碗砸人的愣货正是李崇义。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李孝恭伸手挖挖鼻孔,满脸无耻道:“抱歉,儿子大了,不由爷,这兔崽子跟着他师尊读书,结果把脑子给读傻了,本王老早就说过,读书人都不是好东西,孩子他娘就是不听,现在想管可就管不了啦。诸位若是有心帮忙,不如帮本王管教一番如何?我李效恭谢谢你们八辈祖宗。”
“河间郡王,汝……”
“汝你老母,有话跟本王儿子说去,本王今晚喝的有点多,这会儿头脑不清醒。”
去跟你儿子说?
几个儒家大臣下意识看向李崇义。
不知不觉心里就有点发毛。
跟这种动辄犯浑的愣子辩论,他们丢不起儒家的身份。
……
“在哪呢,在哪呢?”
这时忽然又听一阵聒噪,打从后面再次冲出来几个愣货,人人脸色带着兴奋,围在李崇义身边道:“哥哥,给谁开瓢?”
其中一个乃是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这小子听到打架急的两手发痒,一副急不可耐道:“还有谁,让我来,哥哥你刚才出手之前不地道啊,你没有喊出咱们师门的专业性口号,这可不好,丢了师门风范……”
李崇义连忙点头,义正言辞道:“贤弟说的对,为兄办错了。”
说完猛然低头,看着地上那个脑门流血的大臣很是郑重道:“老家伙,听好了,刚才我乃以德服人,你若不服咱们再服一次。”
“老夫,老夫……”那大臣躺在地上浑身打哆嗦,忽然一番白眼直接气昏过去。
李崇义这才抬头,对着几个同门师兄弟顾盼自雄道:“看到没有,为兄补上了礼仪,这老家伙自感羞愧,闭上眼睛不敢说话了。”
房遗爱一竖大拇指,郑重称赞道:“哥哥办事,甚是规矩。师门门风,丝毫不坠。”
李崇义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