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彪子登时一呆,想不到抽梯子的竟是自家人。
李世民同样一呆,发现他现在还不能太早欣慰。
突然四个彪子一起大怒,对着房遗爱怒目相视道:“放屁,你听错了,房伯母肯定没有这么说过,是你小子故意编造的对不对?”
房遗爱登时不服,楞头楞头大叫道:“我从不说谎,就是我娘说的……”
“闭嘴!”
“放屁!”
“揍他……”
程处默等人勃然大怒,陡然抡起袖子围了过去,不等房遗爱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揍,打完之后没事人一般拍拍手,转头对着李世民满脸无耻笑道:“陛下放心,现在好了,房家弟弟已经决定,他承认自己刚才说了谎。”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着。
这时李云缓缓过来,弯腰拍了拍房遗爱的额头,房遗爱疼的龇牙咧嘴,眼泪汪汪看着李云道:“师尊,我真没胡说,凭啥他们打我?徒儿真的很想反击!可是我记着您的教诲,同门之间不准相残,我刚才被打的好疼啊,可我最终还是咬牙忍住了……”
李云轻轻吸了一口气,语带鼓励赞许道:“这件事,你做的对,他们几个错了,他们不该打你。”
说着又抚摸房遗爱额头,温声道:“你虽然脑筋不好使,可你能够坚持自己的主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是一种品格,切记一生坚守。”
房遗爱顿时骄傲起来,顾不得疼痛咧嘴而笑。
李云转头看向程处默等人,忽然脸色一沉,肃重道:“有些事情,不可太过,你们想学父辈那一套手段,可惜只能学到一些皮毛,耍无赖这种手腕,需要看看对手是什么人,倘若是针对外人去耍,那是赚取自家利益,可你们针对的是自己人,这岂非本末倒置伤了自己人的心。”
程处默几人讪讪低头。
李云没有继续深究,转而把目光看向皇帝,郑重道:“二大爷说的对,辽东这份家业确实是属于家族的,这是咱们华夏的传统,侄儿我并不打算破坏。”
李世民欣慰点了点头。
古代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很有讲究,比如分家这种事,古人有着很合理的规则。
打个比方,一个男子尚未成年之前,他已经有力气帮着家里种田干活,偶尔去给富户打工做活,甚至能赚到一些铜板,那么种田所产粮食算谁的呢?打工做活赚的铜板又算谁的呢?
再打个比方,一个女孩尚未出阁之前,她可以浆洗缝补针织女红,古代一口之家,女子织布刺绣乃是不小的收益,那么女孩赚取的钱财算谁的呢?针织刺绣按说乃是她独力的劳作……
但是不管如何独力劳作,赚取的钱财属于整个家庭!
只要没有分家,只要没有出阁,哪怕男子或是女孩赚的再多,那也得归在家庭共有的财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