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士气高昂起,却又有两道破坏氛围的声音响起:
“琮哥儿,我们冤枉啊!我们就是来耍耍……”
“三叔,侄儿冤枉啊!”
贾玕、贾菖二人愈发被这疯狂的气势给惊住了,知道再不开口就没机会了,赶紧哭声求饶道。
贾琮连眼睛都未眨一下,问韩涛道:“适才他们可曾动手?”
韩涛犹豫起来,贾琮沉声喝道:“照实说!”
韩涛闻言大声道:“此二人虽未亲自动手,却在旁边指挥旁人动手!”
贾琮冷笑一声,道:“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此二人虽为我之族亲,然围攻天子亲军之罪,却不在亲亲相隐之列。
我虽重亲族,却更重王法!
还不将此二混帐拿下,打入诏狱,再派人抄其家,流放满门!
我倒想要看看,自今日起,还有谁敢辱我锦衣!”
……
大明宫,上书房。
暖心阁内,崇康帝坐于御案后,看着手上的卷宗,眼眸眯起,面上无喜无怒。
大明宫总管太监戴权小心翼翼的观摩着崇康帝的面色,却觉得这位主子愈发深不可测,根本看不出丝毫心中波澜。
他试着说道:“主子,新上任的这位锦衣指挥使,是不是胆子忒大了些?一口气杀了那么些人,还抓了位巡城御史,他这不是给主子惹麻烦么……”
“惹什么麻烦?”
崇康帝冷冷的瞥了眼,哼了声,道:“再惹麻烦,也比你寻的那起子废物强!”
上回阉党闹出了多大的乱子,史书上都不会错过,让崇康帝丢尽了颜面。
相比之下,现在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人家所为,是在维护皇统尊严!
戴权心里也反应过来,登时满脸讪讪,心里又泛起酸来,道:“主子,可是他现在又往平康坊去了。那里……”
见崇康帝目光如刀般刺了过来,唬了他一跳,忙改口道:“奴婢的意思是,四皇子刘正现在那里,主持那百花节,为我大乾祈福风调雨顺,这贾琮看着不是个省心的,还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万一他……”
崇康帝闻言,眼神忽地变得幽深起来。
他今年五十三岁,所出五子,站住了三子。
二子刘仁勇武桀骜,白瞎了他的名字。
四子刘正儒雅好学,礼贤下士,朝野上下颇有贤王之名,备受推崇。
国朝虽还未立储君,但竟多有人以为皇四子必能克承大统。
呵呵……
五子刘升,顽劣淘气,妃母早丧,一直养在皇后膝下,颇得宠爱。
虽只此三子,但内中也并不太平。
崇康帝并非聋子瞎子,莫说皇二子和皇四子明争暗斗,连皇五子,都在其母族的挑唆下,渐渐不安分起来。
皇子间内斗并非坏事,但是却要有一个度。
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知道,承嗣皇统之人选,并非他们哪个斗赢,哪个最得民心就是哪个。
在此之上,唯有圣心独.裁!
所以,崇康帝反倒希望,有人能给某些人提个醒……
见崇康帝不置可否,戴权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想不出问题来,只能暂且顺其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