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俯身将平儿压在身下,狠狠轻薄了翻后,起身将锦被盖在她身上,道:“既然西边儿的人不愿你过去,那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边当奶奶便是。好似谁稀罕过去给她们伏低做小似得……”
平儿闻言,面色登时一变,急道:“爷,你都知道了……”
贾琮按住想起身的平儿,道:“放心罢,必不再让你受委屈。累了一宿了,你好好休息,今儿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里睡觉。我去灵堂那边看看,她虽不配受我的孝,但也还要做给外人看看。”
平儿见贾琮要更衣,又想起身服侍,被贾琮一只手按在胸前按了回去。
平儿见他如此惫赖,面红耳赤的娇嗔了声:“爷啊!”
贾琮弯起嘴角笑道:“乖乖睡觉,再不听话,现在就收了你!”
平儿再不敢动了,只拿一双美眸温柔嗔怨的看着贾琮。
贾琮哈哈一笑,俯身在她额前和唇口各亲了下,而后吹灭了那截已经烧到底的蜡,大步离去。
……
刚出了宁安堂宅院,过了穿山游廊。
远远的,就见三个身影提着盏白灯笼候在前面。
看着为首那身影,贾琮眉头微微一皱。
那三道身影看到贾琮出来,却似极高兴,一起快步走了过来。
“叔叔……”
来人正是和香菱品格有些像的秦氏,秦可卿。
只是二人相貌虽像,但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相比于香菱的娇憨,这秦氏生得袅娜纤巧,看起来温柔和平,又不失热情。
只眉眼间,总有一抹醉人的风情,美眸中的幽怜目光,更是让人心动想要呵护。
贾琮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跟在她身后的宝珠、瑞珠两个丫头,问道:“这天还没亮,你们在这做什么?”
秦可卿福礼罢,笑道:“是婆婆吩咐我,在外面候着叔叔。婆婆备好了早饭,请叔叔吃了后,再往西边去。”
贾琮皱眉道:“让厨房准备了就是,哪里用这般隆重?”
秦可卿面色微微一滞,垂下臻首,轻声道:“婆婆说,咱们能为叔叔做的事,不多呢,只尽一份心罢,不然,也不好住在这……”一阵清寒的晨风拂过,吹起她几缕青丝……
贾琮捏了捏眉心,道:“这叫什么话?本就是一家人,计较这些做什么,岂不是生分了?”
秦可卿只静静站在那,丹唇皓齿,明眸善睐,看着贾琮。
面上的表情却带有自凄的哀怨,一点一滴都是愁绪。
此时关中尚在春寒中,她着一身月白色素面细葛布长氅,却也掩不住身上的峰峦叠嶂,曲线动人。
那幽怜哀求的目光,着实让人难挨……
贾琮迟疑了下,道:“罢了,我就去吃你们一个东道罢,只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就是。我手下养得起千军万马,还能缺你婆媳二人的嚼用?”
秦可卿闻言,眸中原本的幽怜一扫而尽,变得满是濡慕崇拜,微微偏着头看着贾琮抿嘴轻笑道:“叔叔乃世之英雄,天下文豪,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冠军侯!我们都知道哩……”
贾琮抽了抽嘴角,心里浮现出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