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行!
崇康帝将一众贞元勋臣的动静尽收眼底,看着他们隐隐濒临爆发的神色,心下一凛。
知道数天之内,连除两位武侯已然到了极限。
短时间内不可再轻易动作,否则,必招致剧烈的反弹。
至少,不能由朝廷和锦衣卫出手……
作为隐忍了大半生的帝王,他有足够的耐心,一点点瓦解这个团体。
已经有了完美的开局,所以,他不急!
崇康帝将目光落在一直垂着眼帘沉稳站立的开国公李道林身上,问道:“开国公,汝为军机之首,东川候之罪,当何以处之?”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为崇康帝之心机感到心寒。
这是明晃晃的往开国公一脉和宣国公一脉插刀子!
可是,这就是阳谋,让人无法不面对。
宣国公赵崇深深看了崇康帝一眼后,与众人一道看向李道林。
李道林微微躬身道:“臣恭听圣裁。”
崇康帝显然不满意,沉声道:“过去爱卿执掌军机阁,如今又是军机处负责天下兵马的军机大臣,朕不找你寻主意,还能去找哪个?”
听闻此言,宣国公一系公候无不面色阴沉。
李道林顿了顿,道:“陛下,京畿之地,无旨擅自调兵,论罪当处以极刑。不过……东川候到底事出有因。可论罪,但罪不至死。再者,东川候军功卓著,受封丹书铁券,符合八议之议功、议贵……”
崇康帝声音冷冽道:“你倒是为他洗脱的好罪名,只是他东川候只是擅自调兵么?去长安县、顺天府、大理寺翻翻,状告他东川候府的状子有多少!只这些罪名,他那些功勋都抵不完!爱卿身为武勋之首,国之干臣,不是让你做好人的!”
李道林闻言,心中一叹,再道:“臣知罪……臣以为,东川候数罪并罚,虽罪不至死,亦当剥夺爵位,追回丹书铁券封诰……”
崇康帝看了眼宣国公一系人马吃人的眼神看着李道林,微微扬起下巴,吐出四个字:
“依卿之言!”
……
神京西城,荣国府。
荣庆堂内,众外姓诰命已经告退。
虽然镇国公府诰命郭氏是好意,但一来贾母等人着实不愿在丧期说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