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官道之上,两百白甲骑兵散发凶悍之气,缓缓行近,真是桓骑麾下的直死军军卒!
骑兵中央,有数两马车,马车之中,为首的马车里面,坐着西幽书院院长和许宴,中间的马车则是裴秀致,最后的一辆马车则是万俟正言、张初塘和一名西幽书院弟子。
这名西幽书院弟子名叫林文若,也是惊风品儒士,不过分量有些低了,比不得万俟正言,放在大魏七十二院之中,不能说是差劲,但也决说不上优秀。
若对上那些末流书院,或许可以发挥一二,若对上那些上流书院,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用桓骑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凑数的,虽然有些难听,但也说到点子上去了。
马车之中,张初塘一脸煞气,西幽书院之时,他被桓骑一脚折断三根肋骨,趟了两天,后来是许宴出手,以儒家浩然正气替他接骨,此刻已经恢复如初了。
痊愈之后,张初塘气势汹汹,找桓骑算账,却被告知桓骑留下和众人许都相见的话,便带着宁长生和萧灭意已经南下了。
“桓骑那厮,究竟去了那里?”张敬宗问道。
“不知道啊!”林文若回答说道。
“你们难道不会问吗?”张初塘说道。
“那我也不敢问啊!”
林文若弱弱的回答说道,桓骑这种狠人,即便是院长和许宴先生也无可奈何,他们那里敢多嘴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了许都,我定要让桓骑好看,折断他六根肋骨,报这一脚之仇!”
张初塘摸摸肋骨,虽然已经恢复,可是只要想起往事,这里便隐隐作痛,桓骑这一脚,不仅折断了他的肋骨,也折断了他的骄傲。
“世子,要不算了吧。”
林文若苦笑说道:“你也打不过桓骑啊,和他动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你放屁,我会不是桓骑那个卑鄙小人的对手?”张初塘跳脚说道:“我能打的他满地找牙!”
输人不输阵,这一点,张初塘倒是深的西幽侯张敬宗真传!
“得了吧,世子殿下,我看你忘了你的肋骨是怎么断的呢?”
张初塘死鸭子嘴硬,林文若也没有恶意,随口说了一句。
张初塘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是打不过桓骑,可是这种事情能说出来吗?身为西幽天才,他难道不要脸面的吗?
“你不是怀疑我的实力啊?”
张初塘威胁说道:“走,下马车,咱俩练练!”
收拾不了桓骑,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么个半吊子惊风品,打不过老虎,你就真当我是猫了?
“世子,文若也是无心之言,你莫要放在心上!”
万俟正言开口说道:“况且师妹就在前面,你此刻出去,岂不尴尬?”
听到万俟正言的话,张初塘顿时委屈起来,桓骑一脚,干净利落,他也争气,输的那叫一个干脆,已经没有颜面去见裴秀致了。
“桓骑,我与你势不两立!”
张初塘悲愤的说道,随后安分起来,愁眉苦脸,思索着如何行动,才能在裴秀致面前抬起头来。
“有了,大魏书院之争,天才云集,我说是能崭露头角,败尽天下英才,必然能扬眉吐气,让裴师妹对我刮目相看!”
…………
大魏并州、兖州交界有一处酒肆,时常有路人经过,难免停下脚步,在此歇息,迎来送往,这酒肆的生意,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