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闻言,齐声称贺。姬昌传旨回城,心中盘算着,要去四处求才访贤,以应此飞熊入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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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兆不题。
且言姜子牙自从来至西岐,一直隐居在磻溪,守时候命,闲来咏诵黄庭,悟道修真。这一日,姜子牙来到渭水河畔,在一株柳树下持竿垂钓,想起下山之时,老师曾有‘二四年来窘迫联’的偈语,算来下山已有八载,自己时运依旧未到,心中正在感叹,忽听得一人作歌而来。歌曰:
登山过岭,伐木丁丁。随身板斧,斫劈枯。崖前免走,山后鹿鸣。树梢异鸟,柳外黄莺。见了些青松翠柏,李白桃红。无忧樵子,胜似腰金。担柴一石,易米三升。随时蔬菜,沽酒一瓶。对月邀饮,乐守山林。深山陋僻,万壑无声。奇花异草,悦目赏心。逍遥自在,任意纵横。
樵夫歌罢,来到树下,把柴担落下,近前稍作休息,问姜子牙道:“老丈,我常见你在此持竿垂钓,我和你倒像一段典故。”姜子牙问道:“像什么典故呀?”樵夫言道:“你我应了渔樵问答的典。”姜子牙大笑道:“好个渔樵问答!”
樵夫言道:“你老如何称呼?”姜子牙言道:“老夫乃东海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樵夫听罢大笑不止。姜子牙问道:“你姓甚名谁?”樵夫言道:“我姓武名吉,祖贯西岐人氏。”姜子牙言道:“你方才听了老夫报名,为何发笑呢?”武吉言道:“我笑你道号飞熊。”姜子牙言道:“这是为何呢?”武吉言道:“我幼读诗书,也听先生讲过,过去有几位古人,如风后、力牧、伊尹、傅说几位圣贤,方称得起此号,你一个打渔的衰翁,也敢自号飞熊,故此发笑。我常见你在此垂钓,并无别的营生,未见得有什么高明之处,怎敢称此道号?”
说罢将插在岸边的钓竿拿起,只见钓线上的鱼钩笔直如针,不见半点弯曲,当下抚掌大笑道:“当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你这鱼钩,好似一根缝衣服的细针,即无弯钩,也不穿鱼饵,如何能钓到鱼儿?我教你一个方法,将细针用火烧红,弯成钩状,上面穿一香饵,在线上系一块浮子,鱼在水下吞食香饵,浮子向下一沉,便知鱼儿上钩,往上一提竿,方能将鱼钓到,此乃钓鱼的诀窍。像你这般钩法,就是钓上一百年,也钓不上一条鱼。正如适才所说,如此简单的常识你都不懂,还敢自称道号飞熊?”
姜子牙言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名为垂钓,意不在鱼儿,有道是: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不为金鳞设,只为钓王侯。”
武吉闻言哈哈大笑道:“满口疯言疯语,看你这副尊容,不像是王侯,倒像一只马猴。”姜子牙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老夫粗通相术,倒看你气色不佳。”武吉言道:“此话怎讲?”姜子牙言道:“我见你左眼青,右眼红,今日进城必要失手打死无辜之人。”
武吉闻言大怒,喝道:“我和你开句玩笑,你为何要出口伤人?”说罢挑起柴担,径直往西岐城赶去。
走至南门门洞内,恰逢姬昌乘辇出城。两边御林军喝道:“千岁驾到,闲人闪开!”百姓闻言急忙躲避,门洞之中地方窄小,武吉急忙躲闪行人,将担子由左肩换至右肩,不想扁担一头挑的柴火徒然滑落,扁担一头失重,立即翻转翘起,正打在看守城门军卒王相的耳后,王相哼也未哼,倒地而死。
两边众人见势,大叫道:“樵夫打死门军啦!”御林军一拥而上,立时将武吉拿住,押着来见姬昌,姬昌问道:“此乃何人?”左右启奏道:“大王,这樵夫不知为何,用扁担打死了门军王相。”姬昌问武吉道:“你姓甚名谁,为何打死王相?”武吉跪在銮驾之前,哭诉道:“小人叫做武吉,为避大王銮驾,门洞内道路狭窄,挤脱了柴捆,扁担翻个翘起,误伤了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