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雷闻言须眉皆张,厉声喝道:“姜尚老儿,你不过是编篱卖面的江湖术士,我乃是天朝大将,不幸被你生擒,只求一死,岂是那贪生怕死之徒!”
姜子牙断喝道:“左右推出去,斩首示众!”军卒立即将晁雷推下去,晁雷口中骂不绝口,多是嘲讽姜子牙出生的污言秽语。
两边众将闻言,无不暗笑姜子牙出身贫贱。姜子牙是何等人物,早知众将心中所想,当即对众人道:“晁雷嘲讽老夫编篱卖面,老夫却不以为然。昔日伊尹乃是莘野农夫,后来辅佐成汤,成为股肱之臣,可见人无贵贱,关键在于是否能把握机遇。”
武成王黄飞虎言道:“丞相,那晁雷乃是忠义之人,末将愿说降此人,日后伐纣之时,也可助一臂之力。”姜子牙沉吟片刻,言道:“就依黄王爷!”黄飞虎走出相府,只见两名军卒将晁雷压倒于地,正要举刀行刑。
黄飞虎叫道:“且慢动手,本王有话要说!”晁雷见是武成王,低头不语。黄飞虎言道:“晁将军,如今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东南西北四方诸侯,都不听命于天子,以致刀兵不断,连年征战。武王乃仁德君子,比尧舜禹汤有之过无不及,使天下归心,想我在成汤之时,官拜镇国武成王,到此武王只改了一字,为开国武成王。我与你同殿多年,深知你的为人,适才劝阻丞相,若是将军愿意归降,可保你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将军请想,若是行刑令一下,将军之死,轻如鸿毛,到时悔之晚矣。”
晁雷听了黄飞虎一番言语,其中道理也自心知肚明,言道:“黄王爷,方才末将出言辱骂姜丞相,只恐他不肯赦免于我。”黄飞虎言道:“你既有归降之心,我当力保。”晁雷闻言道:“王爷施恩保全于我,实有再生之德,末将岂敢不从。”
黄飞虎进殿见姜子牙,言道:“丞相,晁雷愿降。”姜子牙言道:“即使如此,那便将人放回!”少时,晁雷来至滴水檐下,拜伏在地,言道“末将一时卤莽,冒犯丞相,罪该万死,还望丞相海涵!”
姜子牙言道:“既然将军真心纳降,你我便是一殿之臣,何罪之有!将军既已归周,可将城外人马,尽数调进城来。”晁雷言道:“城外营中,尚有末将的兄长晁田,待末将出城,将他招来拜见丞相。”姜子牙点头应允。
不说晁雷投降西岐,单说晁田在大营中,忽闻军报:“报将军,二爷被人生擒回城。”晁田闻言心下大惊,言道“闻太师命我来此探听虚实,方一交战,兄弟即被生擒,着实挫了我军的锐气。”言未未落,报马又报:“将军,二爷回来了。”晁田闻言心中百般不解。
不一时,晁雷进帐,满面羞愧,晁田言道:“兄弟,你不是被南宫适生擒,怎的又被放回来了?”晁雷红着脸道:“小弟被南宫适捉去见姜子牙,我当面将姜尚大骂一通,姜子牙命人将我推出斩首。幸亏武成王出言阻拦,又劝我归降,一番话说的我无地自容,甘心投降西岐,如今回来是请兄长一同进城。”
晁田闻言大骂道:“该死的匹夫,你被黄飞虎巧言迷惑,竟然作出投降之举,若让闻太师知道,怎生了得!”晁雷言道:“兄长有所不知,即便我不投降,如今三分天下,二分已归西岐。”晁田言道:“你所说为兄岂能不知,但若你我归降,朝歌城中的父母、妻儿岂不要遭受诛戮,大丈夫岂能顾全自己,而不顾忌家人!”
晁雷闻言心中大乱,问道:“兄长之言甚是,那为今之计又该如何?”晁田言道:“你且上马回去,须当……如此这般,可戴罪立功,回见太师。”晁雷早没了主意,只得依计上马,进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