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熙惊恐的捂住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甚至于连黄粱儿的哀嚎声都不见了,只剩下一阵恍惚。
求生欲下,黄粱儿猛地用力缩紧手臂。
铛!
四指齐断,断指之痛令他面目扭曲,那一口气就卡在了嗓子眼重,差一点儿背过气去。
“你们!”
黄粱儿挣开仆从束缚,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推开挡着的仆从,跌跌撞撞的朝着大门跑去,仆从见那严妇也不阻拦,也就放他离去。
严妇似乎消了些气,瞪了一眼仍在哭泣的焕熙,咬牙切齿道:“你那情郎也成了废人,哈哈,小贱人,看看今晚老爷怎么收拾你。”
焕熙也不回话。
严妇见其被吓得不轻,一甩裙袖,带着一众人便离开了。
要说这黄粱儿,那是今年的秀才,谁又能想到与李家的小妾有得不三不四的关系?就连本人也没有想到这原来是金童玉女的般配却成了狼狗的铩羽。
这世道,要么是金钱权力,要么就是妖魔鬼怪,何来公平可言?
何况,这人间本就不太平。
再说这秀才离了李府,狼狈的消失在市井中,几年不见其身影。
有人说他死于奔波之中,也有人说他飞黄腾达去了长安京城,成了公主府上的驸马,总之这样一个本该留有声望的人却在人们的视野中逐渐淡去。
这种本该在书中的故事却跃然与市井之中,深根柢固。
“我意本该长眠,但奈何心有怨,身有冤。”
古人言投井自尽的人总不会轻易的进入轮回,更何况当今世道,它们或被困于井中,或山水,或阴宅,终日不得超声,最后灰飞烟灭。
每一时辰,都在消磨它们的情感和意志。
二人以道士的名义入了李府,但让二人没想到的是本该人声鼎沸的李府如今却变成了荒凉的残院。
“前几日府上出了变故,又有鬼患,家主便去了青城外歇脚,府中的仆人也悉数遣散,只留下了几个护工打理,但我们也只敢在白日进府,日落便离。”
“那鬼物是个什么情形?”
“每到晚间便有啼哭,凄惨无比,随后府中的仆人便受到了伤害,还说有被附身的丫鬟发了疯的一般撞墙撞得头破血流,还有更惨的是自己斩了自己的五指,仅仅一晚,府中受伤的人便有一手之数。”
现在白日,但府上几乎无人。
“事出总有因,如果这里真的有鬼,那么其为何偏偏盯着你李府不放?”柯白目视这个眼神躲闪的管家。
管家年纪很大了,估计是李府的老人,更应该知晓李府的上上下下。
管家陪笑:“哪有什么因果,我看就是我们李府倒霉。”
燕六瞥了一眼府中,并没有发现一些奇怪之处,但对于管家所言的无因所至便是嗤之以鼻:“既然无因,那也无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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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李府还是困着变好,招什么道士驱鬼啊。”
管家缄默,确实如二人所言,事出总归有痕迹所寻,但是有些东西他不能说,也不敢说,怕招来杀身之祸是真,为东家保守秘密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