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前十年侧与妖僧一旁,听其领略,窥其功绩,我当时在想,这人间本来就不好,可又为什么偏偏,我的师伯成了这人间最大的魔,但我师尊最后告诉我,心皆有魔种,当你视之为大忌,当会将其灌溉,可如你仅视其为滴水,怎能在你心中生长?无非是光明下唯一的污点,它终会在光芒下灰飞烟灭。”
“柯,定不与苟同,后百年依旧如此。”“三日后,柯在,青城便不会让那妖物肆意践踏,哪怕只剩下满城的空无!”
道人瞪大了眼睛,浑身有些颤抖。
天空风云突变,暴雨连天,二人如在风暴中孤立的鸟儿,只是不同的是,一只是屋檐下的燕雀,而另一只却是要突破风暴的鹰隼。
这个时候的道人终于明白了自己与柯白的区别,后来他总是想追上这个身为晚辈的少年人,却直至一生只能碰到衣角。
莫愁抱着肩膀,白纱状的裙子缓缓飘动,她望着那扇门楼:“这一对鸳鸯,还真是苦命啊。”
情之一字,难解难分,难结难了。
柯白点点头又有些狐疑:“为了这件事,全城都逃了。”
“或许只有他们能够拯救自己。”
柯白苦笑着摇头:“我大抵对这个世道的人提不起希望了。”三圣山的道人退走,城主司无流连夜逃跑,似乎这一切都变成了无法抗衡的灾难。
甚至连争斗的心都没有了。
修道者旁观,军备无力,这是如今大唐最真实的写照。
莫愁脸上有些漠然,皱了皱眉:“若真的守不住呢,那可是是个妖王,要我说这城中也空了,你还不如一走了之。”
柯白摇摇头,他总觉得若是真的没有人螳臂当车,那么这一切都将是摧毁人间的矛,可能仅仅一下,便将众山门,江湖,朝廷捅了个窟窿。
“为什么来这里?”莫愁也不想这么离开,她也觉得这其中还有回转的余地,或者说
“黄粱说用拘魂之术收了那女子的魂魄,可我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想,进去看一看。”柯白之前听到黄粱全盘托出,但其中的真假还需要柯白来验证。
“那妖王就要来了,还管什么爱恨情仇啊。”
“这爱恨情仇才是这人间的一切。”柯白怅然,起身走向朱门抬手轻轻一推。
嘎吱,门缝后透入一道白光。
莫愁也起身跟着柯白入了屋中。
眼前的一幕惊世骇俗,那女子如一道光幕,身体残缺不堪。
“我的孩子呢?”焕熙披散着头发,瞪着走过的丫鬟,声嘶力竭:“我的孩子?谁见到了我的孩子?”
那不仅仅是她的孩子,也是黄粱的孩子。
可她现在找不到了,这以后,该拿什么来思念,该用什么来祭奠自己的过往?
她痛哭着满园的找,可站在墙边的丫鬟护院都是默不作声,他们大概都知道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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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只是,家主那里不让说啊。
不可说啊。
所已才有了投井的人儿,哭泣的妇人,逃亡的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