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苍凉无比的号角声响起,听到那号角声,原本散漫的鞑靼大军很快便集结起来,虽然说仍然有些乱糟糟的,但是近十万之众的大军黑压压的一片,立在城墙之上,只是看着都让人心生忌惮。
城墙之上,整个人好似瘦了一圈,但是却精神抖擞的英国公张懋登时登上城墙,遥遥看着远处的鞑靼大军。
一身盔甲的韩坤、卢大柱等人也随同张懋立在城墙之上,看着那鞑靼大军集结,韩坤不禁道:“这些鞑靼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这都几天了,怕是死在这城下的士卒都不下两万人了,竟然还不肯罢休。”
捋着胡须,张懋缓缓道:“这样也好,鞑靼人自己找死,那么咱们就趁机多消磨他们几分元气。”
程向武拍着城墙带着几分憋屈道“真想冲出城去,同这些鞑靼人大战一场啊。”
正说话之间,就见那鞑靼大军当中号角为之一变,随之就见一阵喊杀之声出传来,黑压压一片的鞑靼士卒下了战马,一个个的抬着攻城的云梯直奔着北京城而来。
对于这种场景,守城的士卒其实早就已经熟悉了,毕竟这等攻城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不熟悉都不行。
韩坤嘴角微微一翘道:“诸位,鞑靼人攻城了,这次过后就该调本官手下的腾襄四卫营上来守城了。”
原来韩坤、卢大柱、程向武他们在汇聚了城中诸多兵马之后,将兵马分成了三个部分,分别由程向武、卢大柱、韩坤三人分别统领一部人马,然后轮流驻守城墙之上迎战鞑靼人。
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士卒获得充沛的时间休息以保持足够的精力,同时也能够让所有的士卒在守城之战当中获得磨砺。
毕竟一次次的攻守之战,对于许多连鲜血都没有见过的士卒来说正是最佳的磨砺。
有城墙做为依仗,他们只需要在城池之上抵挡鞑靼人便是,比之在荒野当中,两军交锋生死搏杀来却是更能让人适应。
这小半个月过去,城中十几万士卒几乎所有的士卒都曾同鞑靼人有过交手的经历,许多士卒更是第一次杀人见了血,从一介新兵,过渡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卒。
眼下这些士卒只能说是一名合格的士卒,至于说能否成为精锐,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成就的。
没有几场血与火的磨砺,又岂能成为精锐。
炮声、士卒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传来,不少士卒抱起滚木向着云梯之上那一串的鞑靼人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个不小心,一支箭矢飞来,正没入那探身出来的士卒的脖颈之间。
虽然说攻城一方死伤更众,但是做为守城的一方显然也不可能没有死伤,无非就是比之鞑靼人来,死伤要少上不少罢了。
可是就算如此,小半个月的功夫当中,守城士卒也差不多死伤了七八千人之多,刨除受伤的五千多人,真正战死的士卒差不多有三千人左右。
相对于鞑靼人死伤近两万多人,做为守城一方,大明士卒死伤并不算太多。
况且城中守城士卒足足有十几万之多,死伤不到一万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否则的话城中也不可能会这么的安稳。最重要的是朱厚照说到做到,白花花的银子自国库当中运出,但凡是斩杀鞑靼者,皆有赏银可得。
近两万之多的鞑靼人死伤,按照朱厚照的承诺,足足分发下去近一百万两之多的赏银。
而那些战死的士卒,死者抚恤纹银百两,再加上朱厚照后来补充的伤者按照伤残的轻重,从十两到五十两,加起来差不多又是五十万两。
短短的十天左右时间,差不多近二百万两之多的白银就那么哗哗的流淌了出去,而这银子撒出去的效果却是非常之明显。
但凡是守城之士卒一个个的悍勇敢战,否则的话即便是有城池做为屏障,也不可能让鞑靼人死伤如此之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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