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路上出现了三个人,三个穿着一样黑色西装的人,而且这三个人的个子几乎都是一般高,全在一米八以上;最奇特的是,这三个人长相也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会对这种奇观视而不见的,都会在心里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异的发问和感叹:“他们是三胞胎吗?”
如果不是三胞胎,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三个人?
三个黑衣人,一个在前,两个在后,几乎迈着一样的步子,目标明确,目不斜视,一步也没停,直直的向钱冬雨和梦琼坐着的这家包子铺的门口走来。
到门口,三个黑衣人插成一行,顺次走进包子铺,最后笔直地站到钱冬雨的桌前。其中一个问:“是你要找谢老二?”
钱冬雨把吸进嘴里的烟吐出来,吐成一个圆圈儿,又把剩下的烟像一只刺出的剑,吐进那个滚动的烟圈儿里;眯缝着眼睛,慢悠悠地回道:“是我。”
“那就跟我们走吧。”那人面无表情地说。
钱冬雨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十元钱,要去结账。梦琼已快步走向吧台,说:“帐我来结,我和你一块儿去。”
“我不想欠你的帐。”钱冬雨继续向吧台走。
“你最好还是欠我点儿帐的好!很多人都求着要欠我点儿帐呢!凡是欠我帐的人,都能从我这儿得到好处。”梦琼笑嘻嘻地回头看了眼钱冬雨。
“你把我那笼的包子钱还给她,这是我的钱。”钱冬雨对吧台后的收银服务员说完,将十元钱丢到吧台上。
服务员正要拿,梦琼手一伸,抢在服务员之前抓到了那张钱,对钱冬雨晃了晃,笑容可掬地说:“这张钱我收下了,等于你已经付了帐;多出来的,算我欠你的,这回总可以了吧?你不愿欠我的钱,我欠你的钱,你没什么意见吧?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在乎这么两元钱吧?”
钱冬雨转身向外走去,他已经无话可说。
一笼包子八元钱,还剩两元,虽然不多,但那却是钱冬雨母亲平时省吃俭用给他凑起来的,为节约花费,钱冬雨每天只吃一顿饭。
钱冬雨买烟和与同学应酬喝酒的钱,全是少吃那一顿的饭钱,家里没有能力给他提供零花钱。
比起刚入学那会儿,钱冬雨的体重已经下降了十斤,两腮明显陷了下去。
钱冬雨很想把剩下的钱要回来,可是要回来,就得在梦琼面前承认自己小气。
一个再穷的男人,也不愿在一个陌生的女孩儿面前承认小气。
三个黑衣人紧跟在钱冬雨身后,像三个忠于职守的贴身保镖。
一出包子铺,街上行人的眼光立刻像狂风般向他们扑来。
一瞬间,钱冬雨有了一种在演唱会上当明星的感觉。
“你们就这么走来的?”钱冬雨扭头问。
后面那三个黑衣人之一用头示意一下说:“前面有车。”
钱冬雨顺了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辆商务小车,停在包子铺旁边儿那个巷子的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