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人——唐疯子。
也只有唐子浩有这个本事,能把这盘棋盘活。
到时候,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你们看着办吧。
当然了,文扒皮也没做直接把唐奕推到三司使这个要职的美梦。但是,一个从四品起步的副长使,或者是五品侍郎,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是,文扒皮没想到的是......
今年的财报一出来,却比去年的要好,竟然小有盈余。
本来是好事儿,可是文扒皮却是傻眼了,他编的这个剧本......没法往下演了。
问题出在西北。
西北的盐价从原来的200文每斤,降到了现在的40文每斤。一下子降了这么多,文扒皮已经做好了赔到姥姥家的准备。
毕竟能卡住西夏的脖子,赔这点钱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可是,哪成想,想赔没赔成,倒还赚了不少。
价钱是降下来了,只有原来官盐价格的五分之一。可是销量却直线上涨,一下蹿到了往年的十倍。
就算现在的利比以前薄很多,可是量大了,还是挣了不少。
于是,唐奕入三司是别想了,赵祯只好给了唐奕一个奉事郎的闲职,能进别头场就行了。
对此,倒是没人太过反对。
毕竟傻子也看得出来,唐子浩入朝只是时间问题,拦是拦不住的。
......
第二件。
小年,是南平郡王的祭日,下雪了。
开封盈白,冬雪满京。
赵祯不便来回山,只好派李秉臣、赵允弼代行天子之事。
观澜上下、满朝文武,悉数到北屏祭拜。
唯缺一人。
......
唐奕在山下站了好久。
快了,王爷且安心等着......
......
接下来就是过年。
治和三年的新年,就这无声无息的来了,对观澜书院来说,这个节过的说是没有也不为过。
书院只除夕和初一歇假两日,其他时间一切照旧。
有过年期间来书院给范仲淹等人拜年的官员,见大年初二观澜的山林、亭舍之间就尽是捧着书本、顶着酷寒诵读的“黑书生”,无不动容。
看来。今年观澜这是要拼了。
正月十四那天,范纯礼来找唐奕。
唐奕见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后腰,不禁玩笑道:“才多大年纪,腰就不行了?”
贱纯礼咧着嘴,“你去试试,保你酸爽无比!”
“怎么?试什么?”
“别提了!”范纯礼往椅子上一坐,还不忘歪着身子捶着腰。
“早上到杜师父那听他讲经,可是,这老头讲着讲着睡着了。大伙儿又不敢出声吵到他,只得枯坐,老头也是能睡,大伙儿一直坐到中午都没动窝,铁腰也受不了啊!”
“......”
唐奕不觉好笑,而是神情稍暗,杜师父毕竟快八十岁了,精神头也是越来越萎靡了。
不愿再多想,转了话头,“找我干嘛?不会是明天还要去城里疯吧?”
“疯个屁!”贱纯礼淬了一口。“什么节不节的,都这时候了,谁有心思和你逛上元灯会?”
“那你干嘛?”
“我爹叫你过去。”
“......”
唐奕恨不得把书甩他脸上,“下回先说正事!!”
贱纯礼嘿嘿一乐,“这也没耽误多少。”
......